然后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说:“这种想法好蠢。”
“嗯,挺蠢的。今天还?是芝士蛋糕?”
“是啊。”
“可我做了新?的甜点。”
我和?安室透对视了片刻,他天生眼角微垂,笑起来有优势。我就?不行了,我笑不出来,也只能在他的笑脸下?妥协了。
“我试试。”
新?的甜点不是芝士蛋糕。
我对芝士的热爱并不是那么真切的狂热的可以说出“芝士就?是力量”这样的话,最多?是普通的喜爱和?习惯。在两位厨艺大师的摸索下?,他们发?现,我连咸口?的点心也能吃。
只要做的好吃,就?算是气味非常特殊,浓烈得?可以当生化武器的菜品,我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至于?某位有时?候会半生不熟的汤,一不注意,就?会被我吃下?去,全程他可能都不会知道那菜没?熟透。
我对我的胃和?表情管理?都很有信心。
因为过?于?相信它们,而?对面的厨师跟我的信息不对等,曾经拧着眉头,睁开了眯眯眼,非常复杂的看着我,然后叹气。
“透说蔬菜汤没?有煮熟。”
“蔬菜生的也可以吃。”
后来的蔬菜汤,冲矢昂煮的一般都是过?火的,宁可风味欠佳一点,也要将它煮熟。这种架势,跟现在的安室透有异曲同工之妙。
安室透让我尝试新?品时?,执着程度跟一定要煮熟所有蔬菜的冲矢昂没?什么两样。
这次的新?品主要的用料是巧克力。
熔岩黑巧克力蛋糕。
安室透的目的不是让我对新?品提什么建议,我并不具备这种智能,只是粗浅的判断一下?,是好吃还?是不合胃口?。
这次麻烦的是熔岩。
挖一勺子就?会流出巧克力的熔岩。
而?安室透装蛋糕的碟子,我不确定能不能接住所有的巧克力。
我迟疑了一会,才下?了第一勺。
安室透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泡好了咖啡,还?给在咖啡上用奶泡拉花了,放在了我手边,“感觉怎么样?”
第一勺子下?去后,蛋糕里?的巧克力并没?有跟我想的一样流出碟子,而?是卡在了碟子的边缘,就?这点,足够让我给一个好评了。
“用料把握的很精准。”
“不觉得?苦吗?”
我眨了眨眼,慢慢的,“苦。”
黑巧克力,蛋糕制作过?程安室透也并没?有多?加糖,甚至还?对糖的用度很苛刻,可可粉的苦味不能被甜味掩盖,但是好吃还?是好吃的。
“我对苦味可以接受。”
安室透指了指了我手边的咖啡,笑眼又弯了出来,“咖啡是甜的。”
只能说是苦味被甜味覆盖了一点,但说咖啡是甜的,那么实在是对不起安室透早上买的咖啡豆了。
熔岩蛋糕和?咖啡都是苦味甜味交织的,一个侧重于?苦尽甘来,而?一个甜苦交融。比例被安室透把握得?刚刚好,苦和?甜都很美味。
确定他的主业真的不是厨师?
我尝的时?候比较小心蛋糕现在还?算的上完整,咖啡上的拉花也清晰的看出来是个爱心。等正式开吃到结束,它们能剩下?的也就?是装它们的器皿和?一点实在收拾不了的残渣。
在整个过?程中,安室透对新?品尝试者的我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很关注。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没?什么表情,但是他认真啊,我试吃时?候的小动作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一抬头就?能对上安室透的眼神,再抬头就?看见他忍着笑意,三抬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