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着!”老徐欣慰道。

他算是看着裴知律长大的,也知道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看见他们能够在一起,自己也感到很欣慰。

裴知律和舒意去了一趟叶国华住的老旧小区。

新婚快乐

去的路上,舒意就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她无意识地绞着手指,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浅浅的月牙印。这条通往老城区的路她太熟悉了,每一个转弯,每一处坑洼,都像是刻在记忆里。可越是接近,胸口那股沉闷的压迫感就越发明显。 裴知律的右手从方向盘上移开,稳稳地覆在她冰凉的手背上,“别怕。”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声音低沉而坚定,“有我在。” 舒意深吸一口气,回握住他的手。他的掌心总是那么温暖,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的炉火。 车子驶入老旧的社区,冬日的阳光照在积水的路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小区门口还是熟悉的街巷,只是墙角多了几处斑驳的裂痕。一股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雨雪天气让两边的青苔和泥泞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 舒意牵着裴知律走进狭窄的巷子,高跟鞋踩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几个坐在楼下晒太阳的阿姨立刻投来探究的目光。 “哟,这不是叶家的?”穿红棉袄的胖阿姨最先认出了她,嗓门大得整条巷子都能听见。 “是啊,这多长时间都没回来了,”戴毛线帽的大妈接话,眼睛不住地往裴知律身上瞟,“怎么打扮的这么漂亮,这是越大越标致了。” “哎,你看看她身边站着那男的,”第三个阿姨用手肘捅了捅同伴,“看着又高大又英俊,是男朋友吧。”

“快过年啦,不会是把人领回家来准备过年吧?”

舒意屏蔽了这些嘈杂的声音,牵着他一路走到了门口,终于来到那扇熟悉的门前,门口的锁孔,油漆剥落的地方露出斑驳的锈迹。舒意伸出白皙的手,却在距离门板还有几厘米的地方顿住了。

“谁啊!”叶晨阳穿着个睡衣睡裤,踢踏着拖鞋走到门口,“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一打开,是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姐?”叶晨阳脸上的瞌睡全跑了,他冲着屋子里喊,“爸,妈,姐回来了。”

“爸最近怎么样?”舒意问。

叶晨阳挠了挠头皮,打了个哈欠,“都还行。”他的目光忍不住的往裴知律的身上瞟,尤其是落在他的腕表上。

叶国华出来,看见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莫名有些眼熟,想起来了,是裴家的那个男人。

“你还知道回来啊?”叶国华沉着脸,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的目光在女儿精致的妆容和昂贵的羊绒大衣上扫过,最后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舒意挺直了脊背,“我这次回来是拿户口本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没有解释原因,也没有寒暄问候,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要求。 叶国华瞪大了眼睛,视线在她和裴知律之间来回扫视:“拿户口本干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显而易见的警惕和怒意。

“你就说给还是不给吧?”舒意表情冷淡,上一次在这里发生了一场令她撕心裂肺的争执,那种伤痛还没有淡忘,“你要是不给,我就把户口给迁出去。”

“你敢!”叶国华皱眉。

舒意眉头紧蹙,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想结婚,是吧?”叶国华突然主动挑明,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可以,该有的彩礼都拿出来。”他伸出粗糙的手指,一根根掰算着,“订婚、摆酒、五金首饰,一样都不能少。等这些事办妥了,想拿着户口本干嘛就干嘛。” 客厅里老旧挂钟的秒针咔嗒作响,空气仿佛凝固了。 舒意忽然笑了,那笑容明媚得刺眼,“爸,那您出多少嫁妆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