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智诚的关系解除倒是没有那么快,至少要等戴宁的合作终止。
裴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和裴父大吵一架。
“你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一点?”裴母道。
“狠?是我狠还是他狠啊?我是不会受他威胁的,他也别想能够为所欲为,看他离开了裴氏,那翅膀还能扑腾几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裴父气呼呼地说出这一番话。
裴母摇摇头,“我绝不允许你把知闻也压迫成那样,现在就让他好好读书,好好享受青少年的快乐就行了,我不要你给他压什么担子,继承人的责任有多大?他才几岁?”
裴父皱眉解释道:“现在已经十六了,懂事了。当初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已经肩负起一家人的责任了。知律十四岁就已经背负起继承人的责任,知闻都已经十六,他为什么不行?”
裴母听到这话,脑袋嗡嗡的。大儿子和自己说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知律十四岁起就已经开始挑担子了,他承受了多少压力,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没有深刻体会,他失眠的事情自己也全然不知,就连他身边的徐管家都不如。
“不行!说好了知闻归我管教,我不同意。”裴母说完就赌气离开。
她走到学习室看了一眼小儿子,默默关上房门,去找了一趟徐管家。
她让徐管家把那些请来的老师全部都赶出去了。
深吸一口气,算了,恶人她已经当了一回,就不怕再当第二回。
于是,让人找到了舒意,出现在她公寓门口的时候,也无数次叹息。
门铃声在狭小的玄关回荡。舒意正在厨房翻炒着青菜,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到门铃,她关火,擦了擦手。可能是快递,她想着,随意地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门开的一瞬间,舒意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在门把上留下了几道泛白的指印。站在门外的不是快递员,而是裴知律的母亲。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方便和你聊一聊吗?”
舒意机械地点点头,侧身让出通道:“请进。” 裴母踩着五厘米的细跟鞋踏入这间不足六十平的小公寓。她的目光扫过略显陈旧的布艺沙发,墙上廉价的装饰画,最后落在餐桌上那盘半成品的西红柿炒蛋上。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和洗洁精混合的味道,与她习惯的香氛气息截然不同。 “请坐。”舒意指了指沙发,快步走向厨房关掉了火。她打开橱柜,拿出最干净的一个玻璃杯,反复冲洗了三遍,才接了一杯温水。
“阿姨,有什么事吗?”舒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