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每个字都像淬了冰,“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无能。”他忽然向前半步,阴影笼罩住父亲,“更何况,您怎么认定她无关紧要?”
裴父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那你和我说说,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心仪的。”裴知律斩钉截铁丢下这四个字,无惧父亲凌厉的目光。
裴父气在头上,手扶着额头,大口喘着气。
裴知律摁了桌上的按钮叫来了医生。看着医生进来,便走了出去。
PZL:【并购顺利,我现在来找你。】
给舒意发消息,没有回应。
裴知律让司机送他去酒店,到了酒店。
“舒意?”敲门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指节叩在门板上的闷响像一记记心跳,越来越急,越来越重。手机贴在耳边,机械女声重复“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拨通特助电话时,声音已经恢复平静,“查一下舒意昨晚的行程。” “裴总,昨晚舒小姐回了酒店。”特助的汇报专业而详尽,“需要调取酒店监控,或者需要联系交通系统查出行记录吗?” “暂时不用。”裴知律挂断电话,直接按响了服务铃。
没有回应,裴知律又让酒店经理过来开门。
打开门以后,酒店房间里空荡荡的。床单整洁,床头还放着他们在巴黎街头的画像,相框离职在那,枕头旁边叠放着两件情侣衫。
浴室门大开着,原本摆满洗漱用品的台面现在空无一物。裴知律拉开衣柜,他的那件西装外套还挂在原处,旁边本该挂着舒意那件淡绿色连衣裙的地方,现在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衣架轻轻晃动。
显而易见,舒意已经走了,给他留下了这七天他们俩一起购置的所有物件,独独只带走了回忆。
裴知律的心跳从未如此紊乱过,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
他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不安,立刻拨通了特助的电话,声音低沉而急促:“查监控,查所有交通记录,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
电话那头的特助从未听过他这样的语气,立刻应下,迅速调动人手。
不到十五分钟,消息传来舒意昨晚离开酒店后直奔机场,搭乘凌晨的航班飞回了国内。
裴知律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像是要捏碎什么。她真的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裴知闻匆匆赶来时,正看见自己的哥哥站在舒意的房门外,一动不动地盯着空荡荡的房间,眼神晦暗不明。他从未见过裴知律这副模样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锋芒,只剩下深不见底的落寞。
“哥。”裴知闻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安慰,“舒老师说不定是临时有事才回国的,你别太担心,回去就能见到她了。”
可这句话并没有让裴知律宽心,反而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他的神经,担心她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回到国内也悄无声息的离开裴家,离开他。
“回国。”裴知律说罢,转身大步走向电梯,背影凌厉而紧绷,仿佛再晚一秒,她就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害怕了,害怕失去。
怕这七天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怕她吝啬到连告别都不愿给,怕她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抽身离去,连一丝痕迹都不留。 裴知闻怔了怔,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从未见过哥哥这样患得患失的样子,仿佛舒老师的离开,带走了他所有的冷静和理智。
回国的路上,裴知律觉得往返国内与法国这么多次,从来没有觉得哪一次的旅程比这一次要漫长,那么煎熬。
飞机落地,他立马联系徐管家。
得知舒意回国以后没有回到裴家,那她能去哪呢?
仅剩一点理智的裴知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