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融化。 “是有什么急事吗?”舒意攥着书的手指微微发白,书脊在她掌心压出一道红痕。 “法国的并购案出了点问题,现在就要飞去法国。”裴知律松了松领带,忽然觉得这间充满她气息的休息室令人窒息。他注意到她睫毛轻颤着垂下,像被雨打湿的蝶翼。 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只能将那句“一路平安”说得轻如叹息。

裴知律起身时,西装布料擦过她的膝盖,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他胸口泛起陌生的滞涩感,像是有人往心脏里塞了团浸水的棉花。 走出休息室时,裴知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真皮沙发上打手游,屏幕蓝光映着他嚣张的眉眼。“这段时间我要去法国。”

裴知律的声音让少年手指一滑,游戏角色当场暴毙。 “真的?”裴知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亮得惊人。哥哥出差意味着至少半个月没人管他夜不归宿,没人查他信用卡账单,更没人逼他学习。 “在家记得听舒老师的话。”裴知律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满意地看着弟弟的表情瞬间凝固。 “啊?你为什么不把嫂子一起带走!”裴知闻哀嚎着把抱枕摔在地上,没注意到他哥因为“嫂子”这个称呼微微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