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律看了她一眼,“为什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跑了?”
舒意很清醒克制地回答他,“我没有跑,我只是让一切都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裴知律眯眼看她,“你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她抬眸看着他,眼神坚定,“像以前一样,你是裴总,我是知闻的老师,智诚的员工。”
裴知律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舒意,你这是在逃避。昨晚……”
舒意打断他的话,“昨晚的一切都是酒精的作用。”
“喝了酒的是你,不是我。”裴知律忽然倾身向前,阴影笼罩下来。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让舒意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他一字一顿地提醒,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发紧,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的心脏。就一瞬,她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那又怎么样?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喝了,我醉了,所以昨晚的一切都不作数。"她抬起下巴,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裴知律眼中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危险光芒。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固,连中央空调的嗡鸣声都消失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吗?"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让舒意后背窜上一阵寒意。
裴知律俯身过去,按着她的肩膀,对着她的红唇肆无忌惮地吻了下去。
“唔......”她本能地推拒,手掌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被他更用力地搂紧。就在她快要沉溺的瞬间,舒意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右手不受控制地扬起。
"啪!"
裴知律回过神来,看着她眼中冒着泪花,彻底败下阵来了,他低声道:“对不起。”
舒意下车,关了车门就跑。
裴知律舌尖抵住被打的那侧脸颊软肉,看见她眼泪的瞬间理智才回来。现在去打扰她,似乎没有这个必要性,昨晚的一切都进展的太快,没有正式的表白,他又凭什么让她回应自己。
回到裴家,徐管家看见裴知律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花了眼睛。不然,向来整洁的裴大少此刻怎么会如此狼狈,西装外套皱巴巴搭在臂弯里,身上的白衬衫已经凌乱不堪,还有下巴长出的胡茬,整个人带了几分野性。
裴知律收拾好自己,再次下楼又变回从前那个裴大少。
今天下午还有和钟氏的少爷见面,他去了陪安,双方达成协议。
裴知律看了一眼钟禹杰,“现在公事谈完了,如果钟少有时间不妨聊一聊。”
钟禹杰求之不得,这样的好机会能有几回,连忙道:“有,有时间。不知道裴总想说一些什么。”
“聊聊感情,比如你和你太太之间的。”裴知律淡淡开口,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钟禹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开口了,“我和我老婆是宴会上认识的,她当时在一个外国人身边做翻译,就那一次交集然后我千方百计打听她,当时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但是她知道我有小孩以后分手过一次,也是经过了很多磨难才在一起的。”
裴知律点点头,“那她和舒意平时都会干什么?”
舒意?不会吧,老婆猜的真没错,裴总还真对她那个闷葫芦的朋友感兴趣。
钟禹杰意会到了,于是笑着开口:“就是聊聊天,舒老师比较朴素,像美甲、逛街什么的都不感兴趣,我听子迎说过,舒老师似乎是喜欢存钱。”
存钱也算是一种爱好吧,钟禹杰思考着。
“正好,我老婆待会要来,裴总您这次真的帮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