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想想办法?又不是给我洗!再说是你要给他洗的,咱仨里面就属你吆喝的最积极。”

仁青说不过他,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小卷皱皱巴巴的钞票,“我就这些。”

“你不是卖血去了吗?”蛇哥上手就要翻,“你钱呢,花哪去了?”

此时仁青电话响起来,他借故躲去角落里接电话。

四下扫视,头顶的神龛中奉着关老爷,电子香炉长明不灭;眼前的餐桌上,半份凉透的土耳其烤肉饭,一盆蔫了吧唧的绿萝,喝剩的瓶装雪碧里,沉浮着四五根烟头。

不远处,蛇哥还在那跟老板讨价还价。

“便宜点。”

“按面积收费的,500 已经是最低价了,我这药膏研制了 20 多年”

“扯,你店才开了不到 10 年,再说,你这也没什么技术含量”

“那你们回家自己拿搓澡巾搓去”

也许是老板停下了,只听蛇哥慌乱找补。

“诶,不是不是,你继续,咱这不商量着嘛。我就问问昂,咱这来,能不能分期”

李仁青越听越乐。想不到,有一天自己身边也能这般热闹,不必再历经生别死离,要操心的只是寻常人的小烦恼。不由得松泛下来,就连接电话的声音也止不住带着点笑意。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