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祈祷,同时脑中快速掠过她所知道的一组组数据。人类心跳停止后,肝脏的血流会快速中断,最好在人死后半小时内取下肝脏,在 6-12 小时里进行移植。

可是,肝源是要排队的。

她要怎么在第一时间内找到新鲜的尸体摘下肝脏?

除非

疼痛袭来,林雅安在睡梦中皱眉,无意识地攥紧右手。

稚野没有将手抽出来,任由母亲捏着,手指因为血液不回流变得冰凉。

她忍耐着,这是她此刻唯一能帮母亲分担的痛苦。

窗外又下起了雨,她止不住。

林稚野没由来地升起股愤怒,发了狠。她空余的另只手向上拭干滑落的泪,昂起脖子,睥睨着想象中徘徊在母亲床头的死神。

“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她对等待救赎感到了厌倦,她要去给母亲挣一条生路。

她的名字是母亲取的,她是妈妈野蛮的女儿,继承了她的骄傲与倔强。

妈妈,我绝不服从,就像你当年一样。

妈妈,我一定会找到新鲜的肝脏,无论代价如何。

妈妈,我一定会再次将你复活。

陆老师每一个作品都是精品。

稚野的林是林雅安的林!永远都是!

我的天哪 呐 写的好好啊 作者大大催更啊啊啊啊

又追完了……真想帮她念个咒语:如果有来生。

谢谢于老师~

是滴,她是林雅安“野蛮”的女儿!

谢谢鼓励!会持续稳定输出滴!

我写东西真的是哼哧哼哧地慢

写的太好的后果就是一下子就看完了。咱们就是说,你就没存点儿稿嘛??

有一丢存稿,但那是压箱底哒,就怕哪天突然没灵感了,可以顶一下子不至于断下

25 执念

走访完郑裕民的工友,刑警队的老金愁眉不展。

依照调查,环卫工人老郑生前最后一晚是跟同在本地过年的工友们一起喝了场大酒。事后老金带着徒弟孟朝挨个找他们问过话,结果可说是一无所获。

马建国拍着大腿懊恼,一叠声地念叨着他就不该组这场局;贾福军赌咒发誓跟老郑不熟,他的死与自己没有一丁点关系。

问及饭桌上老郑有没有什么异样,都摇头,都说没注意。众人嘴里的郑裕民是个老实人。“平日就闷,一晚上也没说几句话,都不知道他啥时候走的。”

唯一异常的是这两天有个叫王丽芬的女工辞职了。但是老金他们也打听过,这王丽芬瘦瘦小小的身板,性子也温吞,况且当天晚上她还有不在场证明,不会是杀人犯。

老郑从一张张嘴里过了一圈,归来却依旧是面目模糊。

能达成一致的是工友们没听说老郑得罪过什么人。从眼下线索来分析,郑裕民在小巷深处遭到锤击完全是个意外,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个反社会的。

可真就这么巧吗?

老金靠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捏着瓶矿泉水,盖子旋开又拧紧,完全忘了喝。

他在脑子里一遍遍筛选着看似细碎寻常的作证,生怕遗漏点什么。

破案本就是个披沙拣金的过程,有用没用的信息会一股脑地涌进来。他得分辨哪句真,哪句假,哪句是如实的废话,而哪句是扯谎,却能意外地敲响警铃。

他回忆着,心想这郑裕民也是老庙村的,不过九几年的时候就出来打工了。跟李保荣的情况不一样,李友生案子发生的时候他并不在村里,照理说,应该跟旧案没什么关系

正想着,一撇头,看见自己的傻徒弟孟朝买好了煎饼果子,两手拎住塑料袋,乐颠颠地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