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卫民,可巧的是他也不在。问去哪里,什么时候回,对面的警察一概不说,只反问她有什么事。稚野压着心事,走出去。
一路上,她脑子都在反刍赵志刚跟她说的事。
诊所里,他一面逗弄小狗,一面漫不经心地告诉她,杨小祥也找过他儿子,每回去都是要钱,一个劲地要钱。两个孩子被他烦得不行,甚至说这种爸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我估摸着,这杨小祥就是意外死了,他家人也不会追查,”他笑笑,“警察也不会。毕竟他在警察眼里,早就是个死人了。对于这号老流氓,如果能碰上个什么天灾人祸,让他无声无息地死了,反倒对他们都好。”
……
不知不觉,稚野走到了饭店附近。也许潜意识里还在挂念着李仁青。
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稚野有些担心。自从那晚他跟她说要退出之后,再没了消息。仁青给的钱她没动,房子也预备着联系下房东,看看能不能退掉房租。
如果真打算走,她想着最好宋叔那边的便宜一丁点都别占,断得越干净越好。
远远的,看见饭店门口,那个纹身的小哥正在铲电线杆子上的纸。
旁边是道熟悉的影子。那个小警察,稚野记着,他们在饭店和命案现场见过两回。
“怎么撕了?不找了?”她听见那个警察问。
李仁青当时把寻人启事贴了整整一路,粘得又密又结实,小花脸撕得本来就烦躁,刚想骂人,一扭脸看见是警察,态度软下来。
“找着了,送医院去了。”
“找着了?”何川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