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其实是有点惶恐的:“安辛丑,你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他哽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他妈是哭了吗?”

“安辛丑。”他哭的薛梓柠心里慌慌的:“你哪儿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最不舒服的是这里。”

薛梓柠低头,他指着自己的心窝:“就这儿不舒服,堵着,像是一块臭抹布堵在这里,梓柠,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他哭的像个孩子,肩膀耸动。

薛梓柠被吓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安辛丑。

或许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安辛丑。”薛梓柠只能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你不要这样,我扶你去沙发上坐。”

他不干,紧紧抱住她,抱的很紧很紧。

他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肩头,凉凉的。

但是他的身体却热热的。

她摸摸他的胳膊,又摸摸他的头。

“你发烧了!”

“烧死算了。”他紧紧抱着她不撒手:“薛梓柠,我他妈好难受...”

薛梓柠也不知道他是身体上的难受,还是心理上的。

“薛梓柠。”他抽泣着:“我的心好疼,我也许得了心脏病了。”

薛梓柠从没听说过他有心脏病。

但他现在烫的像一块烙铁。

“安辛丑,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能治好我的心痛吗?”

“能。”薛梓柠哄着他:“可以的。”

他从她怀里抬起头,他已经烧的满脸通红了,连眼睛都红了。

昨晚受伤以后他又是喝酒又是瞎闹,不发炎才怪。

薛梓柠叹口气,正要转身,他却用力拽住她,滚烫的唇就吻了上来。

第606章 我为什么哭?

薛梓柠挣扎了,但是没挣脱开。

今天的安辛丑,都有点不像她认识的安辛丑了。

发烧的他好像力气格外大,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后来她也不挣扎了,被动地接受他的吻。

她和安辛丑不是没吻过。

说句实在话,感觉跟左手拉右手差不多。

没有任何感觉。

但今天他一直在哭,她都尝到了咸咸的眼泪的滋味。

这咸味,仿佛顺着喉咙沁进了心里,把她的心也泡的咸咸的。

这滋味,不是特别好。

最后,她被安辛丑压在了沙发上。

可能是他实在没有力气,他没有下一步举动,只是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

她的脖子都被他哭潮了。

他就这样抱着她很久,后来他没力气了,薛梓柠带他去医院。

早上刚来的医院,现在又来了。

医生看了他的伤口:“伤口全部裂开了,发炎了,他这个情况要住院了。”

安辛丑被安排住院,生无可恋得躺在病床上,护士帮他挂上水,叮嘱薛梓柠。

“安太,安先生的伤口不能沾水,可能高烧会维持几天,饮食清淡点。”

“好,谢谢。”

薛梓柠关好门,回头去看安辛丑。

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白皙的脸都被烧的很红,嘴唇颜色尤为红,就像是涂了鲜艳的唇膏。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桑胤衡,安辛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