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过整日里被他爹训诫一无是处的日子,不甘心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吗,他就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一定只有他可以做的。
指着眼前的兵卫,抬眸间,程见书的目光已经变得十分坚定:“让他带你们去吧,我要留下!云中水城的事我不能就这样撒手走了不管。”
沈窈皱眉,一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你疯了?金陵城出事的时候你可都没这么上心过,突然这么热血做什么?”
她可没见过这样的程见书,多少有点反常。
但见程见书已经做出了十头牛都拉不动的气势,她也不再说什么,一行五人留下了他和龙景,剩下三人趁夜出了云中水城。
解了蛊后龙景会跟上来,至于程见书.沈窈觉得他纯粹就是三分钟热度不知哪根筋搭了错,恐怕是又被哪本行侠仗义的武侠话本洗脑了。
跟着踪迹蛊留下的气味,照野驾着车赶了一夜的路。
云中水城外是黄沙漫地,过了沙窟,马车停在了临近京城十分靠近的郊野。
“云中水城与京城竟然一宿就能抵达?”沈窈虽是穿书而来,但也有随着爷爷来过国都京城几次,从金陵出发都要连夜赶路几日,她可不记得云中水城离京城很近。
正疑惑着,拉车的马却突然屈膝倒地,歪着身子倒下时,沉重的呼吸声也没能停歇。
幕啾啾也趁着马车歪斜,纵身跃下。
上前十分怜惜地轻抚着白马长长的鬓,有些心疼道:“夜行千里,这是我们苗疆特有的行马,跑得快,寿命却很短,若不是有急迫的事,这次也不会带它出来。”
她这句话矛头的指向无非是以身犯险的那个人。
伫立在几人面前的是一座看起来十分平平无奇的院子,墨瓦白墙,典型的京城屋檐,从外面看起来也没有奇特之处,只是这里地处的位置还算观景之地,出门便是长路,路的东方尽头便能隐隐约约瞧到京城的朱红色金门。
“圣女与沈小姐在此处稍等,在下去探探。”
照野说完就不见了人影,再回来时回了一个消息这宅子不过是晃头,下面有座地宫,他刚刚已经顺着踪迹蛊的痕迹找到机关了。
石板轰鸣,随着缓缓打开的漆黑甬道在面前愈发清晰。
幕啾啾活动着筋骨,似乎是准备好了什么,从怀中拿出解药递给照野与沈窈见他们吞下后,将袖中的缠着她的蛇先一步扔了下去。
那蛇蛊威力十足,坠地的瞬间便见人就咬,被咬的人只要不伤害蛇便不会受什么伤,只是如中了迷药,一晕倒便是半日。
但要是被咬了,还想致蛇蛊于死地,能否留下性命,就要看此人的造化了。
凡是没有吃过解药的人都难以幸免。
只是他们消息并不灵通,不知道地宫下面究竟有多少人,只能等站在地宫门口待惨叫声停歇,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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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正堂。
或许没有人想得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宅子下面竟然藏了一座宽敞的地宫,地宫终究是在地底下,看不见外面的模样,只是去过苗疆王族皇宫的人进来一眼便知殿内的布设却无一处不像极了苗疆的揽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