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敢去直视江瑾阎。

他还清楚的记得,江瑾阎说过;在平城,只要傅老师出了半点事,都算在张家的头上。

更何况,这次不仅是傅老师,还有江瑾阎的儿子!

张家就是搭上全家,都赔不起。

张大鞠着身子,“江先生,这次的事情我真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我也问过底下的人了,不是他们做的。”

“什么意思?”江瑾阎挑眉,声音都冷了几分,“你是想告诉我,此事与你无关。”

“不,不是。”张大紧张的吞咽口水,“我……这事是我的疏忽,但我已经通知底下的人去找了,而且告诉他们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傅老师和江少爷完好无损的送回来。”

“我只看结果,不听废话。”

江瑾阎撂下话,迈步就走。

一行人也跟着他离开……

张大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回过神来也忙瞪了眼身边跟着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我找!挖地三尺都给我找出来,查一下到底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老子地盘上惹事,他想死,我还想活久点。”

他都已经交代过手底下的人了,千万不能动那个女人。

平城的那些流氓混混,但凡是个不务正业的人,都知晓育才的傅老师惹不起。

如此,张大才会放心的沉迷于自己组局的牌局里。

却不料,突然接到了江瑾阎的电话。

他当时还坐在牌桌上,听见江瑾阎的声音,差点没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张大郁闷不已,只能在心里祈祷,傅予这尊菩萨可千万别有事。

她简直就是他们张家的活菩萨。

一时间,三路人马,都在寻找傅予和江响响。

警察、江瑾阎、还有张家的人,四处寻找,大街小巷,各个角落,一时间整个城市的人都好奇,这傅老师是谁啊?怎么都在找她。

*****

废弃工地。

绑匪喝着酒,回头看了眼楼上。

这人来时凶狠恶煞的,好似恨不得马上就把傅予生吞活剥,怎么墨迹了半天还解决不了一个女人?

他有点没耐心了。

而此时,另一人从远处撒尿回来,几乎是跑回来的,“大哥!”

男人一脸慌张,“完了完了,大哥,咱们这次被楼上那小子害死了。”

“怎么了?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他说着,拿起啤酒罐准备喝。

“那女人和孩子是张家罩着的人。”

“咳!什么!”

他被呛的咳嗽,一脸惊讶的站起来,“张家?哪个张家。”

“哥,你糊涂了吧,咱们平城还有哪个张家,现在他们的人到处找人呢,说是抓到这事是谁做的,就得把手脚都断了,大哥,咱们这次真的死定了,怎么办啊。”

那男人听着也是脸色煞白。

他们做的皮肉生意,虽然跟张家没什么联系,但也知道,在平城,但凡张家的人就不能动,谁动谁死。

因为楼上那小子给的价格高,他也没多想,想着大赚一笔,却不料这次踢到硬板上了。

男人一脸呆滞,双腿有点虚软的扶着凳子坐下。

“哥,怎么办啊?你说句话啊。”他已经六神无主,满脸着急,就指望着大哥能带他走出一条活路。

“我想想,让我想想……”

男人的声音发颤,突然想到什么,目露出凶狠之光,“阿伟,你赶紧去把车里的汽油拿来。”

“汽油?干什么用。”

“咱们要趁着楼上那小子没下来,把这里都烧了,这事是他让我们做的,警方查到他头上,只要他跟那女人一起死了,就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