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的喉咙里冒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后又被她自己死死的捂住了嘴。

她险些没哭出来,只能用唯一能动的右腿去踢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舌头不要就剁掉啊!

他好不容易松开她,她早已没有一点力气了,软绵绵的滚到一旁去,纤细的腿都在抖。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他讨厌死了!她要厉声斥责!

“王爷!你”

而这时候,床榻那边的耶律青野缓缓坐起身来。

宋知鸢清晰的看到了他眼底里勃勃的欲念,还有那如婴儿手臂般的

宋知鸢喉咙里的骂声一下子弱下去了,莫名其妙的人就怂了,她低低的说:“您怎么能在我这过夜呢,您刚才还”

“药效起身,昨夜不得自控,宋姑娘把本王忘了,本王只能自己找来了。”耶律青野伸手去抓她的脚踝,似是要往自己身边拖来:“宋姑娘见谅。”

宋知鸢暗骂宋娇莺,给北定王下的药得是她的十倍多吧?药效也太强了些!

想到过去自己的模样,宋知鸢也就不怪耶律青野了,因为这药效翻起来的感觉她也记得,确实难受到想死。

但是现在不能弄了呀!齐山玉还等着呢。

眼见着那只手伸过来,她赶忙爬开,一边爬一边说:“我要出去,您先忍一忍,实在不行吃些药吧。”

她现下倒是不难受。

这些时日里,宋知鸢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这药是有时效性的,会渐渐衰减,衰减到现在,已经不足以让宋知鸢动情了,若不是昨日饮了酒,她不会那般意乱的。

白嫩嫩的足腕飞快爬走,手里抓了个空,耶律青野不善的眯起眼眸。

他想到宋知鸢要去做什么,心里就不高兴。

宋知鸢既然爬上了他的床,成了他的女人,就该与旁的男人保持距离,更何况是齐山玉这种原先与她有过婚约的男人。

可她现在还要去见他。

他慢慢收回手时,似是想起来什么似得,低低的“嗯”了一声,声线平静道:“本王方才听见了,齐公子来了说不准是来和宋姑娘和好的。”

他生气时候也与平时没什么不同,有时候就连他的心腹都看不出来,宋知鸢就更看不出来了。

宋知鸢当时正想起身,但又不好意思当着耶律青野的面赤条条的站起来他们俩虽然什么都弄过了,但光天化日的,宋知鸢还是会抹不开脸。

她只能尽力伸长脚踝,将一旁地上的帘帐挑过来,一边往自己身上缠,一边回道:“我会处理好他的。”

她才不会与齐山玉在一起。

耶律青野靠在床榻的床柱上,那双眼漫不经心的看她,从她泛着粉的脚踝看到她白玉一样的腰,她用床帐把自己裹起来,遮遮掩

掩的走到衣柜前给自己挑出来几件衣服,挑衣服的时候还猛地回头看。

耶律青野在她回头之前,迅速垂下眼睫。

坐在床榻间的男人随随便便用绸被往身上一搭,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并不如同长安中多见的俊俏少年一般清瘦,反而周身都透着一股强健的力量感,手臂肌肉轮廓明显,懒散的靠坐在床榻间时,像是一只刚吃饱的豹子。

见他没看她,宋知鸢才放下心来,她一边换上衣服,一边轻声道:“王爷一会儿走的时候可要我打掩护?千万不要叫人发现了,我家舅母胆小,若是见了您,要被吓到。”

耶律青野的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敲着身下的床榻,问:“洛夫人瞧见齐大人,可被吓到了?”

他这人说话弯弯绕绕,没有点脑子是听不懂的。

他是想问,齐山玉都能来,他凭什么不能来,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