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向来都是互相结交的她又心大,大概已经将想睡北定王这件事儿忘到脑后去了。
宋知鸢扣了扣自己手上的团扇,心说,她是失约了,但是耶律青野应当没那么小心眼...吧?
宋知鸢扣手里团扇的时候,宋娇莺已经离开了女席,随后去寻白夫人,筹备接下来的巡桌敬酒。
从宴席桌上离开的这几步路,宋娇莺走的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上。
看见宋知鸢随长公主坐在客席上、仿佛是个外人的做派时,她听见自己的血肉发出兴奋的嗡鸣,因为她知道,宋知鸢完蛋了。
宋知鸢抛弃了最重要的身份,她竟然蠢到放了宋家大姑娘的位置,而去投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长公主,难道宋知鸢以为长公主能像是亲爹一样一辈子对她好吗?
一辈子啊,那么长,说不定长公主过几年就不跟她好了!她把长公主当靠/山,真是当错了。
真是个愚蠢的、没吃过苦、没见过世人丑陋嘴脸的大小姐啊。
但她就不同了。
她牢牢扎根在宋府,她成了宋父最喜欢的姑娘,以后迟早还能拿下齐山玉!到时候,丞相的父亲,状元的丈夫,一切都是她的!
她兴奋地发颤,快步走向白夫人。
当时白夫人正在与宋大人说话。
白夫人面色并不好看,略有些发青,瞧见了宋娇莺过来,难免埋怨:“你这姐姐倒是大脾气,借着长公主的光,跑来压自家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客呢。”
而宋大人则是冷沉着脸,道:“你现下也知道我为什么不疼宋知鸢了,她实在是任性妄为,哼我简直就想当没生过她。”
方才长公主过来,他给长公主行礼,宋知鸢身为女儿竟然不躲不避,站在长公主身旁受了礼!何其过分!
就算是他确实对不住宋知鸢,但是他也是她的生身父亲啊!在宋家这么多年,难道都是白养了吗?
宋娇莺连忙说好话:“姑母、父亲莫要在意,姐姐肯来,就已经是很好了。”
白夫人叹了口气,道:“也就是你性子好罢了,不提这些,宴席将开,你先去备琴。”
宋父这时候则去男席间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