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打听不到越是好奇,这种疑问与好奇,随着宋知鸢与长公主到场后达到顶端。

时辰临近未时初,宴席将开之时,公主座驾自胜英街巷尾而来。

公主阶高,远远瞧见公主来时,府门口的四个主子都立刻前去,一旁的齐山玉与宋右相只行礼,白夫人则带着宋娇莺上前去迎。

行过去的时候,宋娇莺还一脸欣喜的说道:“姐姐过来啦,定是不怪我们了。”

这时候,永安已从马车上行了下来。

众人行礼间,宋知鸢跟在她身后下马车,众人一起进府,永安淡淡的抬了抬手,道:“起身。”

说完,永安直接行过去,并不曾多与白夫人讲话,那张艳丽绮浓的面上瞧不见半点笑意,进府门的时候,眉眼中都难掩几分不耐。

在宋娇莺没回来之前,她只是不喜欢齐山玉而已,觉得这个男的装的要死,瞧着霁月风光浮白载笔,但实际上,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他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理所应当的要求旁人为他奉献,自高自傲的让人觉得可笑。

等宋娇莺回来了之后,永安便觉得宋父也不怎么样了,特别是从宋知鸢口中得知宋娇莺的真实身份后,她更厌烦宋父。

现在进了这宋府,都觉得处处不顺当,瞧什么好景色都觉得不舒坦,可怜她的好姐妹,从这鬼地方出生,碰见的男人没一个好的。

她便说嘛,女人嫁人,万万不可挑那种穷男人!这些穷男人,为了往上爬,什么糟心事儿都干得出来!但一旦得了势,便越发不可收拾。

思及至此,永安一回头,无视了一旁白夫人赔笑的脸,拉住身后的宋知鸢,将人拖至身边,转过头用团扇挡着与她说小话:“今日你拉本宫来,到底能瞧什么热闹?”

永安讨厌宋府这个地方,本来都是不愿意来的,但宋知鸢与她说有乐子瞧,她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她们俩当时正走在游廊中,八月尾的夏季卯足了劲儿的热,檐角下的冰才端出来没多久便开始融化,长廊上挂着镂空出花样的丝绸来遮挡烈阳,她们从其下走过,花影便在她们的面上流淌而过。

“好生瞧着便是了。”宋知鸢同她道:“今日你不白来。”

这时候,一旁的宋娇莺含笑引她们二人入席。

席面操办在前厅内,厅内早已摆好了数十桌案,按着身份操办,厅内客人几乎都已落座,中间放了一个圆台,一会儿用以表演。

宋知鸢随永安而坐,尊左尚东,是身份最高的客人才能坐的位置。

宋娇莺将她们引入此席坐下时,宋娇莺与宋知鸢对上了一个目光。

只一眼,宋知鸢神色淡然,但宋娇莺却觉得心里得意,今日这及笄宴本来都该是宋知鸢的,现在落到了她手上,宋知鸢心里不知道多嫉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