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宋知鸢昂起一张湿漉漉的、透着艳气的面,像是淋了雨又挨了饿的猫儿,浑身的毛发都被雨水浇透了,用一种渴望又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无声的哀求他。

耶律青野只觉得胸膛一烫。

他慢慢慢慢走过来,蹲下身,声线压的很轻,不被门外的人发现,却又能钻进她的耳朵。

她听见他问她:“宋姑娘寻本王来,是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多体面的话。

宋知鸢羞于启齿,紧紧地咬

着唇瓣,从唇舌间挤出来一句:“王爷是用了什么样的药,为何能坚持到现在?”

她都已经成了这幅粘稠漉湿、难以站立的模样,他却还清清爽爽、神态自若。

“本王不曾用药。”耶律青野神色依旧平静,那双黑沉沉的丹凤眼静静的看着她,道:“本王习武之人,以刀自律,横拒长欲,不曾想过这些。”

这话听起来分外让人觉得羞耻,他说他能自律,不想过这些,倒显得现在的她满脑污浊、狼狈极了。

宋知鸢委屈又难堪的低下头的时候,耶律青野一直都在看她。

见她这一副忍的受不了,想要又不敢说出口的模样,耶律青野薄唇微勾,决定大发慈悲,给她一点好处。

就在宋知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耶律青野又开口了。

他道:“本王一生戎马,不喜女色,自然不受药物影响,但宋姑娘与本王不同,难以自控也不怪你,你受旁人陷害,这也是你的委屈,本王可以帮你。”

他竟是乐于助人上了。

宋知鸢抬起一张热潮潮的面,眼眸像是雨后被打湿的石头,清凌凌的黑,被咬的唇瓣胭红红的,就那样望着他,用她的目光问他:怎么帮呢?

耶律青野声线淡然的开口:“本王帮宋姑娘解毒便是。”

他要帮...至于如何帮,宋知鸢已经不用问了。

宋知鸢难免羞耻,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忍不住将脸埋进手臂间,而这时候,耶律青野似是见她不愿意,便语调平和道:“当时中药的是你我二人,眼下,自当是由本王来帮你。”

他死鸭子嘴硬,还补了一句:“本王对宋姑娘没有那等心思,只是纯粹帮人而已,若是宋姑娘觉得不方便,本王去为宋姑娘去寻个旁人也可。”

见宋知鸢久久不答应,耶律青野作势起身。

“不、不必。”宋知鸢哪里敢让他去找旁人,这种丢脸的事儿还是可着一个人丢吧!

所以她艰难的虚虚向前一伸手。

她根本就没碰到他,那纤细的手指只是在半空中无意识的划过,那要起身的人便又缓缓单膝跪下来。

他原本离她是很远的,但这回跪回来,已经跪到了她的面前来,男子的膝盖滑顶到她的绸缎附近,悄无声息的侵入她的领地。

只是宋知鸢还觉得难堪,她无法在清醒的情况下与另一个男人如此,所以声线都有些发抖:“我恐污王爷贵体。”

她还欲擒故纵了,也好,他也不想这么快就吃掉她耶律青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低头,温和的对宋知鸢勾起了唇瓣。

如果这里有耶律青野的亲卫,他们就会明白,他们王爷又要不当人了,每次王爷摆出来这张温和的、带着笑的脸的时候,都是要干点心狠手辣的事儿来,可宋知鸢不知道。

她听见耶律青野说:“宋姑娘在想什么?本王说的不是那个帮忙本王为你备了一件东西,可一解此难,又不必与本王如何。”

她被耶律青野忽悠着问:“什么东西?”

药物已经不管用了,她剩下的路只有男人,而现在,北定王却说,有一个东西,既能解决她的问题,又能让她不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