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榜之后,人群沸腾,他终于得来了状元,齐山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在马车里想,现在,他的问题只有一个宋知鸢了。
他从人群鼎沸等到马车散尽,眼见着宋知鸢也没来,不由得微微拧眉。
他想,宋知鸢一定还是在和他使小性子。
罢了,女儿家,性子娇气些,现下又离了府门,一人住到了外头,难免再受些委屈,说不定现在还自己一个人在房中哭闹呢。
他退让些,疼爱她些便是了。
而此时,宋知鸢已坐着长公主的马车,一路行到北定王府。
她到王府的时候,途径一处宽阔的湖畔,正瞧见北定王在湖畔练刀。
他练刀的时候竟是打赤膊的,只身穿一条裤子与铁靴,墨刀划过时,带有沉重的破风声。
一眼望过去,能看见宽阔的肩背与肌肉走向的轮廓,他身上充满雄性生物的野性与高位者的冷酷,杂糅成一种刺目的侵略气息,强壮,凶猛,火热滚烫的气息似乎要将这四周都烧着了。
他似是没看见宋知鸢,只沉醉在刀锋之中。
宋知鸢只一看到他,就觉得浑身发软,春/药与清心丸的的效用碰撞,让她匆忙偏过视线,不敢再看。
男人的气息就像是毒药,远远飘来,摄人心魂。
宋知鸢走的越来越快,转瞬间便瞧不见了。
她走之后,耶律青野收回刀锋,眯着眼瞧着她逃掉的背影,微微勾唇。
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多久。
宋知鸢今日在北定王府消磨了一上午,照例下午离去,回了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