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受到他眉眼间凝着的冷冽。

这是...北定北!定!王!

各种破碎的画面重新拼凑在一起,她隐约间记起来了来龙去脉。

宋娇莺给她下了药,她在厢房之中辗转反侧,随后爬到了隔壁来,当时,北定王醉酒躺在厢房里休憩,而她,爬上来,扒了北定王!

北定王好像反抗了,但是她骑在了北定王身上!

她!强!了!北!定!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永安骑啊!怎么谁都骑啊!

这可怎么办!上辈子永安只是玩了北定王养子,就被北定王掀翻朝政,谋反逼上,脑袋都被人砍了啊!眼下这件事落到她这里来,她更惨了!她连个官身都没有!不还是说死就死吗!

上辈子是永安这辈子是她,她们姐妹俩难道就命犯北定王吗?

宋知鸢只觉得脑子一阵嗡鸣,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脑袋好像已经从脖子上离开了,以至于脖颈上都冒出了一阵阵冷气儿,好像已经头脑分离,天各一方,死的不能再死了。

到时候全长安的人都会说她爬北定王的床后被北定王砍死,不止什么好处没占到,还声名狼藉了!反倒宋娇莺,害了她之后还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宋府女儿,踩着她的脑袋往上爬!

不要啊!她不要死啊!上辈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活的,这辈子不要死的这么可笑了啊!

心底里怕死的窝囊劲儿一冒上来,她就想跪下去给北定王磕俩,跟北定王和盘托出说自己是被人下药了希望北定王不要只砍她一个要砍也要将她满府都给砍了让她全家人一起下去谁都别想活,但跪下去之前,她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凭什么她就得被北定王弄死?

那股子不服输的求生欲又使她爬起来,想要悄无声息从北定王身边溜走。

她想,反正北定王醉的都不能反抗了,那她从他身边溜走也没什么关系吧?只要北定王不知道,她完全可以假装没有这回事!

但谁料,宋知鸢才刚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就听见旁边闷哼一声,随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北定王“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眼。

他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就看到一只雪白的羔羊爬跪在他面前,摇晃的软肉像是一种无声地邀请,让他又记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耶律青野看的出神,宋知鸢却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