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起不来了,身体软的像是面条,在地面上拧成难耐的一团,她想找到一个姿势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是不管怎么拧,她好像都缺了点什么东西,身体像是干涸了三个月的土地,理智被烈阳烤干,只剩下饥/渴的欲念,嗓子里冒出尖细婉转的嘤咛媚哼,她无比渴望,渴望一场甘霖。

一场甘霖。

她想要一场甘霖。

理智被磨灭,最原始的欲在身体里勃发、放大,如同洪水一般将她自己淹没,她此刻如果是清醒的,也一定会被自己的模样吓到,她的完全被操控成了另一幅模样。

宋娇莺恨宋知鸢都恨到了骨头里,她恨不得宋知鸢声名狼藉一败涂地,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笑料丑闻,她希望宋知鸢活都活不下去上吊而亡,所以那药里掺了三分嫉两分妒,还有五分的怨,就是半点不掺假。

当时北定王说是饮酒,但实际上是“假饮”,反倒是宋知鸢,是结结实实的接了宋娇莺那杯酒,毫无防备的一口全吞了,这猛烈的药效烧上来,宋知鸢半点扛不住。

厢房之中空无一人,宋知鸢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抓握着木门,往隔壁走去。

她的“水”在哪儿呢?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嘎吱”一声开门的声响传来,床榻之间的耶律青野呼吸更慢了几分。

他不曾睁眼,听觉被放到最大,房间中的一切声音都入了耳。

踉跄进来的脚步声,未关的门在原地“嘎吱”摇晃,粗重的喘息声,一步步接近,接近,接近

近到了床头。

“噗通”一声,一道充满香气的柔软身体扑到了身上。

躺在床上的耶律青野有一瞬间的紧绷。

请君入瓮,待宰羔羊。

做到这个份儿上就已经足够了,他现在就可以伸出手来去扭断她的脖子,但是,耶律青野突然对她升起了无限的好奇心。

他想要看看,宋知鸢接下来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