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不起笔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道:“劳宋姑娘为我写一封吧,留在此帐中,也许这个消息,由你来说,她不会那么难过。”

“我还有一只猫,劳烦”

小侯爷说到此处时,突然间没了声息,只缓缓的闭上了眼。

而宋知鸢在从听到“永安”这俩字时,眼泪便夺眶而出,站在床榻前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永安,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又失去了小侯爷。

长夜久别不成悲,长灯不明思欲绝。

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爱与恨,早已无法言谈,宋知鸢失力的跪坐在地,在东水军医们的哭嚎声中,喃喃道:“请给我笔墨。”

军医们听不见,同样悲拗中,宋知鸢无声的捂住自己的眼,低声重复:“请给我笔墨。”

这一场泪,流了足足半个时辰,宋知鸢的信也写了半个时辰,涂涂抹抹,又被眼泪浸染,最终颤抖着写好了一封信。

这信中的每一个字里,好像都浸泡着泪水。

她不敢想永安打开信后的样子,可是她却又改不了一个字。

世人都觉得永安命好,宋知鸢却偏偏觉得永安命不好,她宁愿永安只是小门小户,平安快乐长大的姑娘,有安稳一生。

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