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

按理来说她是该走的,她不该听这些,但是宋知鸢一进来,两只脚就跟生了根一样不想动。

她的身体很诚实的站在原地想听,她的内心也很诚实的开始发虚。

一进帐篷来,她就不敢抬脑袋去看耶律青野了。

因为她自己知道,她这趟来又是不安好心。

之前她就因为想得到助力,利用过一次耶律青野,直接把他们俩都给闹翻了,她也差点没了半条命,现在她不长记性,还想听。

宋知鸢也为她自己的这种行径感到羞愧。

之前永安给她官位的时候,她开口拒绝,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学好了,但到了今日,她才发现她根本没学好。

只是以前她没遇到那些她真正在意的东西而已。

一个官职戳不到她的肺管子,她不着急,有理智,但是永安会戳到她,所以她又开始想要走捷径,不择手段。

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改好过,还是这个样子,平日里冠冕堂皇,一遇到了事儿,又开始动坏心眼。

但他救了她一次,她欠他更多,这样算来,她现在实在是不敢再利用他第二次。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席面上的耶律青野,她怕被耶律青野看穿她那些想法,只匆忙放下手中的早膳,道:“属下告退。”

偏这时候,坐在案后的耶律青野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宋大人坐下一道听吧,即将起战,有运粮事宜。”

宋知鸢想,以前他都不搭理她,但今日他竟然不曾给她坏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