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他的爱里。
既往不咎?他不死不休,不原谅不释怀,不宽容不豁达,就像是那穷凶极恶的狼,逮着了就要狠狠地咬一口,连皮带肉连血带骨一口全都吞下去,咔吱咔吱的嚼,每一寸的味道都要品尝。
不知道这是不是位高权重的人的通病,好像每个走到最上面的人,骨头里都藏着一股疯子一样的执拗,明知道不可为,却非要撞上去。
宋知鸢的手指虚虚浮浮的在他的唇瓣上扫过,随后起身想去给他弄点水来,用药勺灌进去润润唇。
但她到案旁一看,才发觉方才那群将军们早已将北定王桌案上的最后一点茶水喝光,一点都没给人留下,她只得起身去叫外面的人筹备。
宋知鸢起身出了帐篷,正好叫外头等候的军医抓到机会,拉着她开始说东说西的瞎扯,拖住了宋知鸢的脚步,而一旁的亲兵则趁机溜进去。
王爷这头的军务谁都能处理,但王爷的世子爷,只能问一问王爷。
他们刚收到赵灵川那头的消息,说是世子爷已经跟那位姑娘流落民间了,俩人不知道怎么搞得,似乎已经不打算回长安,只在附近筹备婚事了,姑娘出去做生意赚钱,世子爷天天在家给人洗衣裳做饭,也算得上是女耕男织,过上小日子了。
“我们的人过去接了。”亲兵道:“但是世子爷非要跟她成婚,不肯回来。”
大概过几日,俩人就要磕头成婚了。
这事儿太大,所以亲兵直接过来偷偷问问王爷。
亲兵过来一通说完之后,躺在榻上的北定王连眼睛都没睁开,只丢还了一句:“随他。”
孩子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孽要作,他这个当爹的无意去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