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并非是永安流的,而是他呕出来的血,沾到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这是他的女儿啊。

他愧对这个女儿,以他的血脉出生,却从没有享受到他一天的荣光,他想给她很多权势,地位,但她本身就有很多权势地位,他的出现,只是给她完美的生活里添加几分裂痕,他与万花、宣和帝之间的罪孽,让他的女儿来背了债。

他的女儿,他的女儿,本应该光芒万丈,受万人敬仰,却因为他的战乱而被拖到了此处,他如何能不心疼?

这样想来,他便觉得愧对这个孩子。

廖寒商颤抖着伸出手。

永安以为他要杀她,她哆哆嗦嗦的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这事儿要放在别人身上,她一定觉得是对方想要杀她,想要撕毁条约,但放在她自己身上,她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她没有啊!

她的脖颈向后挪,整个人往后躲,而就在这一刻,廖寒商慢慢伸出手,碰到了她细腻的脖颈,慢慢的,用他的袖子擦干永安脖颈上的血。

永安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