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上帐篷,里面是良辰美景,桃李春风,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瞧不见的地方,她偷得浮生一刻甜。
“你怎么在我这里呀。”她慢慢走进来,将身后的帘帐关上,不让旁人瞧见她的花,随后向耶律青野走过去,如往常一样要钻进他的怀抱。
“我去陪永安啦,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她只当他是想她了,心里甜滋滋的,但口中还要埋怨两句的啦,她说:“以后不要这样等我啦。”
搞得她好像是什么夜不归宿、丢下夫君不管、只知道自己和友人吃喝玩乐的坏女人一样。
说话间,她人已经走到了椅子旁。
她如往常一样,往他的怀中坐下去。
她以前坐过无数次的,他的怀抱很大,腿骨坚硬,身上滚烫,坐过去的时候,他会用有力的手臂揽抱住宋知鸢。
宋知鸢可以整个人倚进他的怀抱中,她会比他的身体稍微高出一线来,向前凑一些,还可以亲吻到他的额头。
耶律青野很喜欢这个动作,因为他都不必抬头,就能含到宋知鸢,他时常在无人的帐篷中这样抱着她,战事频繁、不能一起入眠的时候,他就只这样抱着含一含解解渴。
宋知鸢总是觉得羞涩,会抬起手捂盖在他的眼眸间,含就算了,不要一直望着她呀!
但今日,她如往常一样过来的时候,却觉得腰间微微一沉。
她垂眸去看,才发觉是耶律青野抬手,以手背挡住了她过来的身体。
他力气很大,看起来只是轻轻一挡,但宋知鸢却难以靠近他半分,她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可是却无法向前一步。
“耶律青野?”宋知鸢垂头看他,略有些诧异:“怎么了?”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与平时的不同,但是却完全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她本就不是观察细微、狡黠如狐的人,又因为日日与耶律青野疯吃海含,早已丧失了对他的敏锐与防备,以至于挡耶律青野突然变了一副神态的时候,她却依旧沉浸在甜蜜蜜的爱意里,无法看清,只会发出直白的询问。
耶律青野正缓缓抬起面来。
他生的凌厉,骨骼利眉目寒,抬眸间锋锐冷冽,峻丽肃杀。
坐在椅子上的耶律青野比站着的她要低上许多,看她的时候,也是抬起来脸的,她高他低,可宋知鸢面对他那张面的时候,却莫名的觉得心中发紧。
她有点不敢面对他的目光,当他用黑沉沉的眼望着她的时候,总叫她心口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