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办,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算是没有预知,她们也已经走过很多很多事了,往后的日子,也一起熬过去就行。

喧嚣的席面里,永安与她的手在桌案下、袖口间互相交握。

不管她们俩在什么地方碰到,不管她们身处什么样的处境,只要她们勾上手,就会突然回到幼时,两人一起在夫子的课堂上听诗书,背地里却勾起手、偷偷玩的夏日。

这天下大,明月高,世人面孔模糊不清,前路安危不明,但身边有一个至交,便会觉得心中生根,什么都不怕了。

这一场宴席最开始是喝喝酒,但到了后面,便是开始谈论政事。

既然双方已经准备要和谈,那就要商讨好和谈的条件,谁能让多少利,谁能挖出来多少钱,都要仔细说清楚。

这些事北定王完全不清楚,长安不是他的地盘,北江距离西洲的直线腹地之间隔着一个长安,人家西洲甚至都没有要北江的地,大概是因为知道北江也苦寒,没什么好东西,所以要的都是长安附近的富庶地方,更何况,他只是个武人,具体到算账这么细致的事儿,他不大行。

长公主也是说不明白,她有时候连账本都会算错,让她说这些她什么都说不懂,沈时行碍于身份不敢开口,倒是一旁的小侯爷在这时站了出来。

小侯爷先从彼此的军力分析,又从双方的地理位置分析,最后划分出了七个城邦,是比较合适做交换的地点,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

“折中一些算,大概是十二个。”小侯爷又道。

如果运势很不好,廖家军得不到十七个就要当场砍了永昌帝,起兵攻打过来的话,那可能就要给十七个了。

总之,打到现在,就是一场物资交换。

既然双方拳头都差不多硬,你想要我手里的城,我想要你手里的人,那就坐下来慢慢谈一谈吧。

见一个小侯爷说的头头是道,宋知鸢松了一口气,慢慢向永安靠过去,低声道:“好歹还有个能用的人。”

她记起来永安说爱上东水小侯爷的事儿,便凑过去,用袖子掩面,偷偷低声问她:“你上回说,喜爱那小侯爷的事儿,眼下如何了?可有什么进展?”

宋知鸢对永安喜好/男/色这件事早已不抱希望了,她知道永安一定会

下手的,只是区别在早晚罢了,今日见小侯爷神色温和,瞧着不似对永安有什么隔阂,便忍不住凑过来问问。

但谁料,她问过之后,却见永安沉默了两息,后咬着牙说道:“本宫已经...弃恶从善,再也不出去玩男人了!”

宋知鸢不敢置信,宋知鸢大惊失色,宋知鸢猛掐大腿。

怎么可能?

而永安显然没打算跟她说是“为什么”,只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本宫真的已经改了。”

任谁经历过这样一次夜晚,都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