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人都死了,管家被吓了一跳,匆忙去看,当场没晕过去。

幸而管家是个岁数老的,知道些事理,不曾将这事儿闹大,只是转头去叫人请了长公主来。

长公主大半夜正搂着沈时行躺着,才刚睡过去,便听见外面一阵吵吵嚷嚷,还有人赶来,在门外与长公主禀报。

她不愿起身,只踢了沈时行一脚,沈时行随意捞过她的红石榴裙子,往腰上一系,便下了榻,赤着脚去开门了。

火红的裙子,古铜的劲腰,红铜交映之间,是一张桀骜不驯的脸。

别指望这位能懂什么礼节啦,他一辈子粗俗东西,不晃着个东西直接开门已经算得上是“守礼”了。

门一开,外面的管家嬷嬷瞧见了沈时行,赶忙低头道:“启禀沈公子,出大事儿了。”

管家嬷嬷匆忙将丞相府那头的消息说了一通,沈时行本来是漫不经心的听,直到听到“韩府客人都被杀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

他养父出手了。

转瞬间,沈时行又意识到,他养父竟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给他。

他压下这些情绪,转而道:“知道了,我马上带公主过去,你去把李观棋叫过来。”

沈时行转回厢房中后便去叫永安,永安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他拖起来换了身衣裳,连发都没束,出了厢房的门、被冷风一吹才醒过来。

他们俩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正撞上衣冠不整的李观棋。

他也没来得及束发,手里还拿着发带,估计是打算路上束,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仪态不端,但那双眼却燃烧着火焰。

他站在长公主厢房的面前,一言不发的立着,但任谁

都能看到他熊熊燃烧的野心。

死的好啊。

李观棋一边将发鬓束上,一边想,死的真好啊,这群乱党终于干上实事儿了。

当时沈时行跟永安才出来,这一文一武俩人簇拥着永安,直奔韩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