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流民更好安置了,因为战乱,有大量农民弃地而逃,而现在,洛阳即将开战,长安城附近的地里反倒是空旷的,您去将这些流民安置在附近空旷的村庄中,将这些人和村庄全都记在您的
名下,到时候,这么多人都将为您所用,您想想”
永安听的心里一紧。
“本宫、本宫那些本宫那些宝贝怎么能卖啊!眼下又都在打仗,谁会买啊?”
“那些流民又能有什么用啊?”永安捂着胸口,道:“一群流民,连个官职都没有”
“公主!大陈有商人,这些商人都想做皇商,他们挣钱的方法您都想不到的,两军对垒却从不打白衣行商,只要您给他们个机会,他们会来给您送钱的。”李观棋双手握拳,重重一敲:“您是长公主,钱财永远不会少,眼下没了,日后也会重新有,您若不是长公主,这钱财您也守不住!此时若是舍不得,日后是要因小失大的!”
“至于流民,自然有他们的用法!眼下用不上,以后也用得上!您只有解决了他们,才能得到朝野上下的支撑啊!”
永安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割肉滴血”!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在滴血!
“本宫”她两眼昏花,道:“本宫”
她说了半天,一个字儿都挤不出来了,恰在这时,门外有丫鬟来报:“启禀长公主,东水侯长子顾小侯爷将进城来了。”
永安“蹭”的一下站起来。
前些日子说过的,东水来援了。
“本宫去瞧瞧。”永安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以此来逃避李观棋。
李观棋在原地思索片刻,便也跟在永安身后一起去。
眼下还不知道这位东水侯是什么来头,但既然来了,能拉成友,就别搞成敌。
只是李观棋慢了一步,他出去的时候永安已经跑出去了,他只能跟在后面走,从长廊经过的时候,他还正撞上在院落中行走的沈时行。
当时夜色已深,沈时行穿着一身翠色羽毛长衫从廊檐下走过,这衣裳颜色浓艳,寻常白皙男子穿着压不住,但穿在他身上,却莫名的透着一种相得益彰的凌厉来。
李观棋瞥了他一眼,便停下脚步道:“他为何从庭外而来?”
公主府有禁令,这群男宠们都得在府门内老实待着,没有命令不准出门,但是此时,沈时行正从外面而回。
他去哪儿了?
李观棋看向沈时行的时候,沈时行敏锐的察觉到目光,迅速抬眼望去,正看见廊檐下站着的白衣书生。
瞧见李观棋的时候,沈时行脚步一顿,随后对着李观棋展露出一丝笑意。
看起来像是温和的示好。
他之前见过李观棋,这个男人代替长公主来与他谈话。
他是看不起李观棋的,一个靠着捧女人绣鞋往上爬的男人有什么用?但李观棋那天说的话很对。
李观棋说,寄人篱下,就要先顺应时势,日后再做打算。
他就是为了这句话,一直熬在现在。
他一定要从这个长公主府的牢笼中钻出去!
所以他想方设法哄了永安,说在府内憋闷,想出去转一转,因为这段时日他的顺从讨好,永安痛快的应了。
永安虽然没放松对他的药效剂量,但是却允许他出去看一看,他便自己想办法,联系了廖家军在长安的密探。
廖家军的人早就渗透进了长安各处,他恰好知道那么一两处,等养父的人收到了消息,自然会来救他!
他现在可是直接打入了长公主府,有一手情报,就算是他被俘,也可以将功折罪,养父不会不管他的。
他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迟早能站起来!
思及至此,沈时行对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