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军控住了,所以消息传不过来罢了。

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恶人,看谁不顺眼捅一刀,捅完就走,他不知道缘由,也不知道她的去路,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消遣,无关紧要。

李观棋只觉得胸膛中的阴湿潮冷之意又浓了一些,连带着语气都跟着放轻,飘忽忽的落下:“多谢大人提携,属下铭记在心。”

两人言谈之间,言笑晏晏的出了金銮殿。

金銮殿外,晚秋风飒飒。

狂风吹响殿外青铜铃,又呼啸着卷到天边,直奔长安城外而去。

风之疾,人力不能及也,它们裹着长安檐下青铜铃的余韵,吹到遥远的战场上去,要去问一问友人如何。

这一日,晨起雨停之后,宋知鸢带领粮车从王家村中离开,去追前面的北定王。

北定王全军前进极快,直到洛阳城外二里地后开始扎营。

二里地这个距离是最好的,因为洛阳这个地方,不靠山不靠水,二里地这个距离方便缩短战线、控制交通、包围洛阳。

江北、西洲、东水、南疆这四边的兵力都在五到十万左右,南疆刚打完,估计也就剩下三四万,守城都不够 ,来是来不了的,江北兵力常年维持在八万,眼下拨过来四万,正在路上。

而整个西洲的兵大概十万左右,眼下在洛阳城的兵大概一万多左右,现在,西洲兵正在往洛阳赶,但能来多少人、又要走多长时间的路也是未知。

因为战乱,北定王手里的情报网也断了,不知道西洲具体情况,他只知道,他江北的四万大军还要七日才能到。

他要七日,洛阳大概也要七日,所以明日的宣战,估计也就是几千人打一打,攻城是攻不下来的。

耶律青野安营扎寨之后,就亲自去附近勘察地势,一直忙完晚间才回来。

是夜。

耶律青野刚回到营地里,远远便看见一队粮车正在卸粮进营,他骑在马上左右一扫,远远看见两辆马车正停靠在营地中。

是之前落到后面的粮车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