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狼狈的趴在地上,太后气急败坏的样子落到廖寒商眼中,反倒让廖寒商咧开了唇瓣。

“你倒是真疼这个女儿。”廖寒商道:“既如此,今日便先拿她祭旗。”

他说了这么多日要拿永昌帝祭旗,李万花一直都很冷静,唯独提到永安,李万花突然跳脚,飚出来一声高音:“你敢杀她!”

恰好廊檐外一阵冷意吹过,似是山雨欲来。

“我杀她怎么了?”廖寒商死死的抓着她的腿,一字一顿道:“我已经杀了这么多人,还有什么杀不得的?”

从西洲谋反的那一天开始,死在他手上的人就不计其数了,西洲城里的那些朝臣,洛阳城里的官员,一路上被灭口的平民,叠加摞在一起不知道是多少座京观了。

他杀了这么多人,还能真的在乎谁呢?左右从谋逆的第一天开始,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不死不休这一条路,他还差谁的人头?

若是宣和帝现在还活着,他一定将宣和帝挂到廖家军的旗上!

说话间,廖寒商转而看向廊檐下,吼道:“去将里面的长公主带出来!”

他今日,非要亲手砍下长公主的头颅来。

太后花容失色,飞快拔下乌发上的金簪,抵住自己的喉咙道:“你敢!今日她死,我亦不活了!”

当时天色已暮,李万花手中的金簪死死刺在皮肉里,看上去好似很吓人。

廖寒商被她的模样刺激到了。

“你愿意为她死吗?”廖寒商气的双眸泛红,在单膝撑起身子,一手掐着她的脖颈,怒吼道:“一个荒淫无道声名狼藉的人,你愿意为她死吗?你更爱她吗?就因为她是你生的?就因为她是宣和帝的女儿!她给过你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向我低头?为什么不肯和我认错?你宁愿死都不肯承认自己错了吗?”

提起来宣和帝,提起来这一双儿女,廖寒商心中恨的几乎能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