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送与父亲。
她不愿意母亲一辈子都背着“夺人丈夫”的名声,现在想来,母亲多病临死的那几年,应该是既后悔,又无力改变一切,只能在一日又一日的磋磨之中呕血而亡。
她想为母亲讨一个清白回来。
她的母亲,从不曾去抢别人的夫君。
如果有下一辈子,她想,希望重生的那个是她的母亲,而不是她。
这一封信送去之后,宋知鸢在也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也不曾去过宋府。
偶尔她也会撞见齐山玉。
宋右相走了,齐山玉却还留在长安,他的官职还尚在长安,也走不了。
齐山玉现在和她的境况与之前也完全不同了。
之前的齐山玉是丞相门生,是新科状元,前途无量,宋知鸢只是个后宅女人,除了婚嫁吃喝首饰,没有其他的东西。
那时候齐山玉见了她,高高在上,十拿九稳,但现在,齐山玉的丞相门生成了污点,新科状元成了刑部的一个小喽啰,宋知鸢却成了太后眼皮子底下的新贵。
随着崔氏消亡、李氏崛起,太后在朝堂间的势力几度翻升,连带着宋知鸢也跟着水涨船高,她虽然只是一个司农寺的小官员,但是走哪儿都有人邀约,谁见了都要让三分。
两人的地位与权势似乎完全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