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的孙公子对上号,更无法想象孙公子会如此狼狈,眼下乍一看见,站在原地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与孙公子并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他为了考取功名,一直在读书,孙公子却是青楼常客,他们之间如鱼与山鸟,从不同路,只是远远在长安这座高山中互相对望过,知道对方是谁。

户部郎中家的嫡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到底是谁做的?又为什么砍掉孙公子双腿之后,将人丢到了丞相府里?

“孙兄,你”齐山玉声线艰涩,问道:“你现下如何?”

而床榻上的孙公子已经死气沉沉了,他没心情去管齐山玉这个人在想什么,更没心思跟齐山玉寒暄,只气若游丝的问:“宋娇莺呢?”

“宋二姑娘就在门外。”齐山玉的心思往旁处飘荡了些许,他记起来了方才的事,想起来宋右相那暴怒的模样,齐山玉的声量都低了几分,道:“你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孙公子听见“宋二姑娘就在门外”这句话,下意识望了一眼门外,他看见了黑洞洞的一片昏暗。

宋娇莺就在门外?

“她不曾与你说是什么事?”孙公子的笑声古怪:“我都被丢过来了,她还不肯说吗?”

齐山玉回想了一下方才的事情,道:“宋二姑娘说,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她还说,愿意与你对峙。”

孙公子听见这话,脸上闪过几分狰狞,道:“那便将我抬出去!我要与她对峙!”

齐山玉最终还是没将他抬出去,只是安抚了一下孙公子后,起身便向门外走去,向门外的宋右相道:“伯父,孙公子已经醒了。”

这时候,站在庭院中的宋右相冷冷的看向宋娇莺,道:“你既要与他对峙,现在进去便是。”

宋娇莺有些诧异。

她还不知道孙公子是怎么来的,正一脸不安道:“深更半夜,我与一男子独处一室”

宋右相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她,道:“你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宋娇莺下意识看向刚从里面走出来的齐山玉,齐山玉眉头紧拧,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宋娇莺迟疑的一步一步走向厢房,去跨进门槛里去看。

她走进来的时候,还抱着“对峙”、“争吵”、“否认”的念头,但是当她跨过这扇门,见到孙公子的惨状的时候,顿时爆发出一声惨叫,浑身发软的扶住了门框。

“你、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