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一片灰暗,只是却也终于在他醒来后到现在,浮现出了一点痛快。
他是该打的。
霍斯礼想。
而想到这里,他得寸进尺地可耻又可笑地又想。
如果挨挨打,就能让她回来,他愿意用他的命去换。
他才是该死的那个,他不仅伤害了她的心,还害了她的命。
他应该早点放她走的,或许早些走,她现在能够好好地活着,而不是现在,只留给他一点衣料,和断发。
该死的是他,是他才对。
霍斯礼拳头捏紧,痛苦地闭上眼睛,嘴唇已然因为身体的疲惫和憔悴再度变白。
忽然,他睁开眼,眼里又恢复了清明。
对,该死的是他,可正如陆修远说的那样,他必须养好身体,才能替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