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驰深面上没什么表情,握着茶盏的手却明显实实在在地在半空中顿了两秒,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将茶盏放回茶盘,一副关切又带着无奈的目光望过来。

语气始终是他一贯的温和:“斯礼,这是怎么了?”

袁莲清看了眼霍驰深,几乎是立刻接了话,“就是,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叫我和你大哥的日子过得挺舒坦?霍斯礼,你难道还想咒你亲妈我日子过得不舒坦?!”

袁莲清说到后面,音量越发拔高,抢占了孝道的道德制高点,明显说话都添了底气。

可霍斯礼的目光却丝毫未变,刚才进门时候是怎样,这会儿就仍旧是怎样。

那目光越看,越是凉得吓人,袁莲清对上霍斯礼那双黑沉沉的眸,禁不住都打了个哆嗦,一下子底气都有些不足了。

“这,这是怎么了嘛?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袁莲清示意两个美甲师先离开,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霍斯礼走过去。

又瞥了眼旁边坐着的霍驰深,不知想到什么,步伐加快到霍斯礼面前,整个人正正站在霍斯礼身前,离得很近。

但这行为明显是被霍斯礼识破,霍斯礼垂眸瞥了眼站在自己跟前的母亲,又瞥了眼仍旧在沙发上坐着,并无起来意思的霍驰深,皮笑肉不笑。

“怎么了?这话应当是我问大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