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伸了个懒腰,抱住宁渊的胳膊,脸蹭着他,“哥哥最好,对我最好。”
宁渊知道她惯会哄人,不仅对他,就是对着云安也常用这招,压了压嘴角的弧度,道,“人已经走了,看看找你什么事。”唤雪素进来问话。
原来前几日方释问收到了王府送来的千两黄金,特意登门感谢。
云语容秀眉蹙起,半晌说不出话,许久之后,转向宁渊,道:“这可真是怪了,前阵子我在床底发现了几箱黄金,准备送给方释问赈灾之用,后来掉进密道中,被哥哥救出了瑶仙楼,再度返回王府时,这几箱金子不翼而飞,我只道是被萧兰曦藏起来了,如何到了释问的手中?”
宁渊道:“许是萧兰曦送给了他。”
云语容想了想,说:“我想也是,不过她不会这么好心,这些黄金必有古怪。”越想越不对,恨不得立刻去找方释问问个明白。
宁渊按住她肩膀,挨着坐下,静了片刻,道:“先不要想这个,我有桩事同你说,你须仔细听着,记在心里。”
云语容见他脸色凝重,立刻不乱动了,乖乖的望着他。
宁渊道:“陛下立储多年,却并不全然信任太子,放任四皇子坐大牵制东宫势力,四皇子野心勃勃,意图平复陈王谋反,凭此立下功勋,壮大声势,和太子一较高下。昨日和沈东璋叙谈后,四皇子的人就按捺不住找上门来,实际是让我主动将脏银转交四皇子,充作他所率领平叛军的军饷。”
宁渊拂去她额头的发丝,“语容,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周王府了,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此事一完结,你就回勋阳,未来几年太子和四皇子相斗,京城局势难安,你好生的待在勋阳,不要来京师。”
宁玄曾为太子老师,从一开始就立志辅佐太子成为一代明君,宁渊承继父志,绝无投靠四皇子的可能,更何况四皇子还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之人,他一向耻与为伍。
如今四皇子为霸占脏银,咄咄相逼,不知暗地里还会使出什么伎俩,他必须把情况告诉云语容,以免她毫无防备。
“脏银已经找到了,对吗?”云语容问。
宁渊道:“沈家商号遍布禹州,沈通海假意为陈王运银,暗中查清了赃款的藏匿之地。沈东璋将一切都告诉我了,脏银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宁渊看向云语容,凛冽的目光转为柔和,“四皇子觊觎脏银,你和我在一起很危险,这段时日切勿离开王府,也不要再管陈王和萧兰曦的事了。据我观察,萧兰曦不会舍得害死王爷和王妃的。”
宁渊走到书案边,从一堆书信中取出了一张纸,拿给云语容,“这是我给萧兰曦写的休书,你寻个时机交给王爷和王妃,阐明实情,离开王府。”
云语容怔了怔,口中滑出一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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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枫泊坞寻到帝休后,唐月度向村民证明了王丽芝死于中毒,派人把沈清溪从牢中放了出来。
帝休之毒难解,王丽芝之子最终毒发身亡,死于第三天夜里。
唐月度在枫泊坞中查了一圈,证明本地的老人从未见过帝休,这毒草并非本地自然生长,而是有人秘密种植。唐月度当即将毒草全部连根拔起,又封了洞口,免得再有人失足掉落。
云语容想到种植帝休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陆兰曦。自从那日放走陆兰曦后,她似乎并没有立刻回凉国,而是转头给方释问送去了黄金。
陆兰曦还在莲城。
这女人她究竟还想做些什么?
云语容最近多了许多无聊的时间用来琢磨陆兰曦和陆斯臣,只因为宁渊不在,她不用拆信封信了。
四皇子的人来闹过一次后,宁渊就不再整日待在王府,每日一早就去府衙,听说是在训练那批在无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