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和云语容朝夕相对,早已熟知她的声线语调,隔着窗子一听就知道是她。
只是他尚不清楚,为何云语容会忽然扮作郡主,难道萧兰曦已经离开王府了吗?
云语容本想用陆南韵做借口,没想到陆南韵恰巧也在,她只得自认倒霉,抱着画轴磨蹭进了书房。
萧黎激动的像是讲新鲜八卦一样说道:“兰儿,晌午时你可听到了爆炸声?了不得,咱府上的乌不凡道长竟然是个通缉犯!今日夜亭去取醒酒药,将他撞了个正着,你猜他如何?他竟使了暗度陈仓之计,将药庐炸了。”
云语容佯作吃惊,问:“哦?那老道现在何处?”
萧黎叹道:“他钻入暗道逃走了!”
“药庐中有暗道?”云语容盯着萧黎,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问,“父王为何要在府上修暗道?”
云语容当然知道这暗道八成和萧雨兰有关,她故意问起就是想看看萧黎会不会向她透露关于萧雨兰的事。
提到修暗道的目的,萧黎立刻变得吞吞吐吐,“这个……这是一早就有的,许是上代留下的,我亦不知。”
萧黎从未对萧兰曦说起过她真正的身世,此刻他不能告诉她实情。
起初为了掩人耳目,他将萧雨兰的墓建在暗道中,后来时隔多年,才将萧雨兰的遗骸移至花园中,这条暗道便这样留下了。
云语容将萧黎的细微神情收入眼中,见他丝毫透露半分有关萧雨兰的讯息,可见他不愿她面对父亲的抛弃和母亲的早逝,唯愿她做个无忧无虑的郡主。
萧黎当真是把妹妹的女儿当成亲女儿疼爱的。
“父王让我画的母妃的画像,我已完成并让画匠装裱好,请过目。”云语容不再为难萧黎,而是将画轴打开,邀请萧黎和陆南韵一起欣赏。
“兰儿,是你画的?”陆南韵喜出望外,来到画卷前观赏。
云语容浅笑嫣然,将画卷铺陈在书桌上,“母妃姿容不改,我画的是十八岁的母妃,可看得出?”
她前倾着上半身,白玉兰耳坠轻轻摇曳,专心品画的姿态流露出高贵娴雅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