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来了,不过今晚定是要他忍一忍了。
云语容按住他乱动的手,“不行,不行。”
她的脑袋在枕头上左右摆动,脸庞上沾着几缕凌乱的乌发,宁渊气喘得更粗了。
“哪里不舒服?不说清楚,那就继续。”
云语容抓着他的手,贴住自己的小腹。
宁渊手掌温热,贴在她凉凉的肚皮上,再看她唇色淡白,眉眼倦怠,知道她真的不舒服了。
他最近在读孕育子嗣类的书籍,那本书名叫《万氏妇人科》,对女子身体及怀胎生产介绍得十分详尽,其中写到了女子月事。
“容儿,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他侧着身子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自禁的说了出来。
“嗯。”云语容点点头,一头窝进他怀里,慢慢睡了过去。
宁渊把她冰凉的双足贴在自己身上,用体温逐渐温暖了她,低头看她在睡梦里逐渐舒展容颜。
倘若能一直和她亲密无间该有多好,就算是用着隐瞒欺骗的手段,能骗她一辈子也好。
他对她有了难以宣之于口的秘密,背上了沉重的包袱,爱她的那份心意却更加迫切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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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语容考虑再三,还是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能够受孕,于是拉下了面子,派韶花打听到了黛姝的下落,又托黛姝找到了那位曾在媚香楼中为她看诊的何大夫。
何大夫精通女科,在京城中有名的回春堂坐诊。
云语容不愿叫人知道自己找何大夫看病,因此扮作寻常妇人,一大早戴着个斗笠出了门。
黛姝早早在回春堂门口等着,二人见面后,往医馆内找何大夫。
这厢宁府中,云语容刚出门,寻月就报给了宁渊知道,宁渊听说她私自外出寻医,霎时变了脸色,吩咐道:“叫那大夫今后不准在京城出现。”
临近晌午时,云语容等得筋疲力竭,眼看病患都看好离去了,也不见何大夫出来用午膳。
最后还是医馆跑堂的出来,说道:“何大夫让城东的高员外家接走,给他家夫人看病去了,劳二位空等半日,这位夫人请回吧。”
云语容和黛姝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
黛姝无奈道:“事不凑巧,只能等下次了。”
云语容心有不甘,道:“这何大夫名气大,寻常怕是不好碰到,若有机会请他入府诊治,或许还快些。”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我回去让哥哥请一请这大夫,为了子嗣之事,料想他也不会推辞。”
黛姝听他提起宁渊,一桩往事涌上心头,道:“前阵子都说宁府有个神医姓黄,你为何舍近求远,执意要这何大夫替你看病?”
云语容道:“那时我病的要死了,是何大夫把我救了回来,黄大夫虽然也很好,不如何大夫对我的病情知道根底。”
黛姝颇感诧异,继而笑着说:“语容,你误会了,替你治病的一直就是黄大夫,何大夫不过就是偶尔碰上,替你诊诊脉罢了。”
“黄大夫?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时你终日昏睡,宁渊彻夜不眠照顾你,你还错认是我。”黛姝微微一哂,挥了挥绣帕,“过去了这么久,陆公也安全返回凉国,这些事也没什么好瞒着你了。”
云语容诧异万分,声线颤了颤,“你不是同我说笑吧?”
当初为了掩护陆斯臣逃走,黛姝不想偷印章的事被发现,隐瞒了云语容,如今时过境迁,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黛姝道:“我瞧你特意调理身体,想生下一儿半女,看来是决意和宁渊过日子了。免得将来他翻出旧事找你麻烦,今日我告诉你好了,当初送陆斯臣出城需要一张路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