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也知道这次回来得太晚,他心里难免有想法,于是笑了笑,说:“都是些陈年往事,倒是有趣。哥哥猜怎么着,清溪小时候是被一个姓沈的将军收养的,沈将军去世后,她又成了沈通海的养女。清溪小时候跟着沈将军在塞外军营长大,那沈将军还是师父的部下呢。”
她将这些零星的推测当成趣闻告诉他,宁渊半晌没接话。
她自顾自说了一通,觉得有些奇怪,问:“哥哥怎么不说话?”
“什么时候能不说沈清溪?”
云语容感到有些不自在,回头一看,见宁渊正一声不响地望着自己。
他眼眸幽深,像压抑着什么。
云语容想起来,他们有好几日没有房事,他一向不会轻易满足,大概是欲望积蓄想要发泄,因此硬生生等她到半夜。
换作平时,她就答应他了,可是白天遇到萧景瑞这一遭,她此刻对那事仍充满反感,今晚就是宁渊她也不要。
她坐在妆台边擦拭湿发,动作慢吞吞像是磨蹭时间,宁渊久等不来,索性走到她身边,夺过擦头发的巾帕。
“这么晚还要沐浴?”宁渊嗓音低沉,帮她擦了起来,力气大而沉稳。
云语容随口编了个理由,“逛了一天,外面风尘大。”
宁渊看着她红唇开合,丢了巾帕,从后面抱住她,像刚才揉头发似的揉搓她胸前,清俊的脸逐渐染上情欲。
云语容痛苦地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背,制止道:“你也说了很晚了,改天再陪你。”
“我碰不得了?”宁渊的语气中流露出冷意,像是失望,又像是愤怒。
云语容低下头,说:“改天,改天我一定陪你。”
宁渊肯定的说:“你不喜欢我了。”
云语容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把这种事视为爱或不爱的表示,转念又想,终究是她突然反常,惹他起了疑心。
她声音低弱,只道:“喜欢。”
第92章 二月初一,皇帝萧衡六十三岁寿诞,照例在奉天殿摆宴庆贺,宴请
二月初一,皇帝萧衡六十三岁寿诞,照例在奉天殿摆宴庆贺,宴请百官。
宁渊得了灵丹的事,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皇帝下旨命宁渊于寿宴上献丹,此事非比寻常,内廷和宁府都格外重视。
清晨,宁府除尘完毕,纤尘不染,宁渊早早收拾停当,侯在大堂。
一眼看去,他贴身穿一件素白直身袍,交领束着修长的脖颈,外穿仙鹤补子绯红色官袍,头戴两翅乌纱帽,玉带上系着朝参牙牌,脚踏云靴,长身玉立,气宇轩昂。
因今日特殊,云语容亦早起打扮了一番,漆黑的头发在发顶盘成回心髻,两鬓饰以金丝掩鬓,身着藕紫色对襟大袖,显得素雅大方,腰间一抹系带,掐出纤细腰肢,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
雪素见他二人并肩而立,险些脱口喊出老爷夫人,一心认为他们虽未成亲,但那容貌气度真是般配极了。
辰时末,大内总管韩公公奉旨迎丹,来到宁府宣了一道圣旨,把宁渊连同丹药一起接入了宫。
宁渊走后不久,云语容出门登上一辆马车,也往皇宫里去了。
最近几个月萧衡经常卧病不起,大臣很久没有见到皇帝。
晌午时分,皇帝萧衡驾临奉天殿,他往大殿正中的龙椅上一坐,天子威严震慑着满殿大臣。
萧衡看着群臣,这中间有陪伴他几十年的老臣,也有一些新面孔,他们渴望在权力场中追逐什么,有人追逐理想,有人追求荣华富贵,有人追求权柄在握,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为皇帝所驱使。
他想带着这群人再为天下百姓多做一些,可他也明白自己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他就像一头衰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