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容不听还好,听到雪素这话,心里的石头又往下压了几分,越发沉甸甸了。
宁渊对萧兰曦一见钟情,她在人家的大喜之日赶走新娘,这种行径棒打鸳鸯可谓相当可耻。
如今后悔也没用了,她全都做了,而且还冒充人家的妻子,马上就要恬不知耻去欺骗人家的感情!
她没办法不心虚害怕,只有设法证明萧兰曦有罪,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走吧,别让你家公子久等。”云语容拿了枕头下的杏色丝帕,藏在袖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惊一惊宁渊。
花厅内,宁渊正认真听取寻月的汇报。
寻月面带愧色,“那女子狡猾,属下跟踪她到黎明时分,眼看她鬼鬼祟祟上了一辆马车,一队锦衣卫跑来,阻断了道路,说是盘查。属下办事不力,让那女子走脱了。”
“又是严淮。”宁渊咬紧后槽牙,冷道,“下去吧。换乘风去搜寻此人。”
两刻钟后,云语容来到花厅,见宁渊坐在桌旁,正在等候自己的新婚夫人。
他背脊挺直,衣服一丝不苟,见了姗姗来迟的云语容,打量了她一眼,说道:“坐下用膳吧。”
桌上的白瓷碗勺亮洁如新,丫鬟们端来温热的粥菜,为他们添饭。
云语容细嚼慢咽,举止颇为优雅,她有心事,这早饭吃起来味同嚼蜡,抬头看了几眼宁渊,见他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食不言寝不语的姿态,心想那食物进了他嘴里像是没个咸淡似的,也是暴殄天物。
云语容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夫君,今日休假,不必去官署吧?”
宁渊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不喜欢用餐时被打扰,但说话的是新婚妻子,他只能迁就她,回答时顺带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凝固住了。
妻子的唇角沾着一粒粥,她自己浑然不知,一双纯净的眸子认真的望着自己。
这神情似曾相识,宁渊忽然间晃了晃神,想到了云表妹,不禁伸手帮她拂去,宠溺道:“到底是个小丫头,吃饭也不小心。”
云语容往后一躲,抽出一方丝帕,羞道:“不劳烦夫君了,我自己擦吧。”
“让你见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以及初次与新婚丈夫相处时的紧张,一个不小心,丝帕从手中滑落了。
那丝帕是薄蚕丝织就,随风一飘落在地上,摊开来,几行墨迹就这么映入了宁渊的眼中。
字迹并不难认,这上边题了一首情诗。宁渊随意瞟了眼,“情人”、“相思”、“严郎”这几个词就收入了脑海。
萧兰曦身为郡主,理当知书达理,婚前不会和其他男子暧昧,只不过这丝帕看着有些旧了。
难不成这是她婚前与人暗通款曲,互赠的信物?他盯着那丝帕,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捡起来,还给妻子。
妻子慌张擦了擦脸,收起丝帕,好像心里有鬼。
第7章 宁渊目光幽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郡主准备好了吗?这就去给……
宁渊目光幽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郡主准备好了吗?这就去给父亲请安了。”
云语容好生纳闷,她故意露出丝帕给他看,他分明看见了,也疑心了,却不闻不问。
寻常男子如何忍受妻子和旁人暧昧,难不成因为萧兰曦是郡主,他就不敢追究了?
云语容见他起身要走,只得出声留住他:“我有话跟你说呢。”
宁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透着几分冷意,“你是要说那丝帕的事?”
“你都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的。”云语容拿出丝帕,放在桌上,忽然委屈起来,“实不相瞒,这人痴缠于我,我虽嫁做人妇,这丝帕题诗之人不肯罢休,约我今日相会。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还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