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密室,听到他和唐月度互称岳丈贤婿,陆斯臣还特意交代唐月度在他离开大夏后,务必善待他的女儿。”
“公子,她姓陆不姓云。”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如果表小姐连真实身份都隐瞒着您,那么她接近您究竟意欲何为?陆斯臣和唐月度过从甚密,是否表小姐和唐月度早已相识,所以她才嫁给唐月度。”
宁渊喝道:“别说了!”
室内落针可闻,乘风一股脑将所探实情告知,静待着宁渊的反应。
昨日他探查出这些事,震撼得几个时辰都缓不过来,不必猜也知道,乍然听到这些消息的宁渊心中该是何等煎熬?
但,乘风对他又怀着莫名的自信,这是老爷辛苦栽培了二十多年的接班人,他拥有者绝对清醒的考量,绝对坚强的意志。
为了朝局和大计,他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乘风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不要是个一个被女色冲昏了头脑的庸俗之辈,否则这样的他不值得誓死效忠。
许久后,宁渊抬起头,目光冷静而雪亮,吩咐道:“派人截住陆斯臣,不准放他离开大夏。向我姑父云安求证云语容的身世,速来复我。”
即使要面对最锥心的现实,他依然选择了相信乘风,去面对而不是否认逃避。
他克制住情欲,保持了最终的理性,这才是他,一个无懈可击的大夏官员。
乘风宛如劫后余生,铿锵回道:“是!”
乘风从橱柜中找出宁渊的衣裳,道:“昨日黄大夫见表小姐抱了衣服去洗,认为不妥,于是捎信回城叫雪素过来伺候,现下有她在服侍表小姐。是否要让雪素留意表小姐的行踪?”
宁渊点了点头,看着乘风把衣裳放在床边,说道:“你出去吧,不需你服侍了。”
乘风一愣,见宁渊的腿自己挪动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心头一阵狂喜,“公子,你的腿?”
宁渊淡然道:“快好了。”
乘风几乎要落下泪来,抑制住亢奋之情,出屋带上房门。
宁渊闭上眼,体内仿佛有一冷一热两股旋流在激烈冲撞,心头生出一种无比虚无荒诞之感,让他怀疑此时此刻所处的是否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