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租户这时候也都开门出来了,其实他们不是不管,是这男人刚才直接晾出结婚证,都是外地人,他又是个壮汉,以为真是两口子吵架,大家都不敢多事。
见男人上手打女人,他们才上前帮。
好不容易把这男人给推开,这男人竟然先打电话报警。
……
盛夏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关进派出所,还是失手伤人的罪名。
宋思淼跟她关一起,坐在地上一个劲哭:“对不起夏夏,真的对不起。”
从没那么讨厌过哭声,此刻盛夏总算体会到为什么过去周泽总是说:哭又解决不了问题,遇到事情要先想着怎么解决。
“淼淼你别一个劲的哭,你至少得先让我知道那男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盛夏问她:“他真是你老公?”
看到宋思淼点头,她头都发蒙,“你怎么?怎么……”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
“我是被我妈卖给他的夏夏。”事到如今,宋思淼没办法再瞒下去,“我妈收了他 85 万的彩礼,一开始我以为是 10 万,我毕业后拼命的工作挣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就为了存够 10 万彩礼钱还给他,可是过年的时候他突然找上门,要让我跟他结婚,说我妈已经收下了大贴,婚礼定在大年 29,我才知道我妈又收了他 8 万。”
“我要是不嫁给他,他就会告我妈诈骗,我妈哭着上吊,我弟骂我白眼狼……”
她哭的泣不成声,“我没得选夏夏,我真的没得选,我来北京只想好好挣钱,挣够 85 万还给他。”
85 万,竟然可以买断一个女人的人生,过去听过包办买卖婚姻,但是从未真正接触到过;盛夏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在她身边上演,那种无力和愤怒,让她对宋思淼又恨又心疼,“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淼淼。”
但是话说完,盛夏突然意识到,亲妈都能为了 85 万卖掉她女儿,她又怎么可能会将希望寄予其他人?
“盛夏!”民警进来,跟她说家人过来保释她了。
她并没有要求保释,这么晚,她也不想惊动姥爷他们。
出去看到竟然是周泽。
她的脸被那男人搧了好几个耳光,这会儿左边脸都是青紫的巴掌印。
看到她这副模样,周泽压制住那股火,走过去抓住她手:“先回家。”
手腕也被那男人攥紫了,疼的盛夏赶紧把手往回收;扒开她袖子,看到那一圈青紫,周泽尽量保持住理智。
盛夏开口说了句:“能不能也帮淼淼办下保释?”
周泽怒了:“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可是……”
“今晚必须让她在里边待着,只有在里面待着,她才能认真去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改变现状,帮人的前提是得让对方自悟!她自己都没悟透,都没活明白,你帮了也是白帮。”他甚至给出承诺:“只要宋思淼愿意,莱恩的法务部将随时为她保驾护航。”
一语将她敲醒。
因为宋思淼跟那男人现在是法定的夫妻,他们身为旁人,想帮也干涉不了。
没回看丹村,凌晨一点多了,她这个样子姥爷他们看到得心疼死;路过药店进去买了涂的药,到住的地方,周泽先帮她冰敷,然后为她涂药。
嘴角破皮,棉签上的药蹭到,疼的盛夏扭头躲开,周泽一把摁住她头,不让她乱动,“疼死也得给我受着!”
那种情况她都敢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过去,不知道是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骂她傻。
周泽:“这才几个月?把我的话全忘完了?帮人的前提是确保自己也安全的基础上,连自己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