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太远的地儿,盛夏带赵淮安来到之前周泽带她去的那个菜馆。
老板娘还是很热情,招呼着他们上二楼。
赵淮安问她:“常过来吃?”
“周泽带我来过一次。”她也没瞒着,“点他家外卖点的多。”
国庆节,店里客人也多,老旧的台式电视机里播放着《渴望》,年长的顾客们都看的津津有味。
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盛夏递给赵淮安菜单:“他家蒸菜挺好吃的,我跟周泽每次都会点,玉米羹也好喝。”
赵淮安简单的点了几个菜,老板娘离开后,他开口说:“你今天带我过来应该不是只为吃饭。”
“多想了你,我是觉得这店氛围挺好的,温馨,有故事感,菜还好吃。”
“菜好不好吃,跟和什么人一起吃也有关系。”
听出来是说她满心都是周泽,她辩解道:“我还没恋爱脑到那个地步。”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我没迷,清醒的很。”
“有多清醒?”
她如实说:“我只给自己五年的时间,多一年都不会给;已经过去一年,还有四年,如果四年后我还没等来我要的那个结果,我就不会再等了。”
赵淮安问:“那过去一年你开心吗?”
她连想都没想,点下头,“很开心。”
“开心就好。”
从面前的赵淮安眼中,盛夏看到的是对她的失望。
不想再自欺自人,她自嘲的笑道:“也有不开心的时候,每次不开心,我都会骂自己,他有什么好的?干嘛非他不可?可是淮安哥,我发现这是个无解的题,没有答案;我觉得只有交给时间,时间会消磨掉你对一个人的喜欢,更是会让你长记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这种人就适合撞的头破血流,才会彻底回头。”
赵淮安没再回话,菜上齐后,也是只跟她聊关于她工作上的话题。
是吃过饭,再次到小公园散步,才跟她说:“盛夏,以后如果你不开心了就打电话给我,不要觉得是在给我添麻烦,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树洞,我也不会因为你联系我,就会往其他情感上联想。”
“谢谢你淮安哥。”盛夏突然很想哭。
这种情绪的转变,来自于她突然意识到当她跟赵淮安保持距离,不愿跟他走太近的时候,她也等于是将自己封闭。
过去她总认为跟周泽他们的圈子距离的太远,也没必要走太近;如今再回头看,不管是赵淮安还是梁京雨,或是只见过几次面的任成,都从未用过异样眼光看她,是她把关系想复杂了。
赵淮安这样聪明的男人,又怎能听不出来她每次刻意的聊起周泽,都是在提醒他们之间的关系要避嫌?
现在赵淮安跟她说不会往其他情感上联想,让她放心联系,也是告诉她:在你跟周泽还没扯清楚之前,我赵淮安不会横插一脚,是你这姑娘多虑了。
所以,这次盛夏摒弃掉以往的所有顾虑,哭着向赵淮安做出承诺:“你放心吧淮安哥,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还有四年,四年后我真的不会再等他了。”
她哭的像个在外面受欺负,回家诉苦的孩子,虽然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
赵淮安突然想抱抱她,手臂伸出去快抱上,他给控制住了,因为一旦抱下去,他就很难再放手,他甚至都没抬手帮她擦眼泪,只安慰的说:“哭吧,哭出来舒服些。”
以他现在的身份,他能做的也只有聆听,过度的干涉只会换来这姑娘的保持距离。
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从去年认识开始,盛夏就在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并不全因为他是周泽的好兄弟,是一开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