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你野惯了。”她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仍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不再是过去那样把情绪都显摆在脸上的姑娘,她继续问:“那你准备在国内待几年?”
“看情况,我不喜欢规划未来,过好当下比什么都重要。”
“也是。”她一笑而过的起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周泽问她:“有没有想过去国外?”
“旅游可以,居住从没想过,我挺喜欢北京跟湖州的,光这俩地儿都够我待的了。”
意识到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太容易让他们刚修复好的关系崩掉,周泽走过去把手机递给她:“想吃什么自个儿点,我上去冲个澡。”
也没什么太想吃的,夏天只想吃点凉的,盛夏多点了几个凉菜,又在后面多加了两瓶芬达。
吃饭的时候接到赵淮安的电话,问她周末有约没。
上次赵淮安给她打电话说的是这个月底会回北京待几天。
这次来电话是约她明晚吃烧烤,说南锣鼓巷有家店的烤串还不错。
撸串喝啤酒是夏天的标配,今年宋思淼去上海后,盛夏跟李婕还没约过,“要不淮安哥你来看丹村吧,我们胡同口那家烤串特别好吃,你要是过来了觉得不好吃,我再跟你去南锣鼓巷,咱们两边都尝尝,怎么样?”
赵淮安应下了,说明天 5 点前到。
通话结束,盛夏问周泽:“明天看丹村吃烤串,淮安哥过来,你来不来?”
“赵淮安约的是你不是我。”周泽起身,打开冰箱拿出来矿泉水喝。
“那我明晚就不过来了吧?万一我姥问我……”
“随你。”喝完水放回冰箱,他朝楼上走。
认识一年多,已经摸透他的性子,盛夏知道他是介意的,没有解释;本身他们双方的协议里就有不干涉对方交友这一项,他跟安子若在公司绯闻满天飞,她从不说什么,跟赵淮安只不过是吃顿烧烤,他有什么好摆脸子的?
其实她心知肚明,就是潜意识的在跟周泽较劲,你有绯闻,我也有。
虽然这种做法很幼稚。
*
周六。
赵淮安 5 点前准时到的,给盛夏的姥爷和姥姥带了高桥松饼,梨膏糖和蝴蝶酥,都是上海的特产。
这次他还学周泽拎了一箱酒。
夏老头这人虽然馋酒,但他是站周泽这个准女婿的,死活不收酒,让赵淮安给拿回去,“一两瓶尝尝就行了,一箱太多。”
赵淮安只能拿出来两瓶。
晚上胡同口坐在小马扎上等烤串的时候,赵淮安主动提起周泽:“看来你姥爷很满意周泽。”
盛夏笑:“我姥爷这人你还不清楚?他就待见野的。”
“你这话意思是我不够野,才没被你看上?”
“哪儿跟哪儿啊。”她喝口芬达,起身岔开话题:“我去催催串,今儿怎么烤这么慢。”
她这点心思都摆在脸上,赵淮安没戳穿她。
烤串上来后,赵淮安开了罐啤酒。
盛夏问他这家烤串怎么样?是不是比南锣鼓巷那家好吃?
他点头说都差不多。
吃完烤串,赵淮安提出来出去走走,沿着村口那条路,慢悠悠的走到那个小公园。
走进公园坐在长椅上,盛夏才想起来,跟周泽虽然来过多次,却从没来逛过,都是把车停在路边,做些苟且之事。
苟且这词让她有点想笑。
“笑什么?”赵淮安刚才就发现从到这公园,她唇边一直没断笑。
是笑,但又有点不像;因为她现在的笑容远没有 12 年在南泽村刚认识她那会儿灿烂;说不上来的一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