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绮那边云里雾里,晏惟诚这边倒是火冒三丈,挂掉谢绮的电话后晏惟诚就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直接去了浴室,边冲凉边后悔刚才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她安全抵达了还非要凑上去给谢绮打电话,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吃一肚子气。
他可能真的是上辈子欠了谢绮的吧,所以这辈子明处被谢绮气,暗处被她的粉丝气,还经常因为她被别的男人气。
头发擦至半干,用吹风机吹好后晏惟诚回到卧室后却没有心思再去看那些工作上的资料,也不想看他那个被谢绮粉丝列在黑粉名单榜首的微博账号了,拿着手机下了楼。
刚踩下最后一层台阶就看到一楼客厅晏逸亭只开了一个落地灯,盘腿侧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摆弄着NASA乐高的摆件,听到脚步声,晏逸亭转头看了他一眼,“哥?”
晏惟诚心下有些烦躁,只答应了一声就顺着楼梯去了地下一层,从楼梯口刚出来拐弯后右边就是一个巨大的敞开式衣帽间,一面摆放着之前他让江霖给谢绮挑选的一些包和礼服,还有被保存起来的昂贵珠宝首饰,全部崭新如初。
另一面是他收藏的一些艺术品或者是拍卖来的东西,中间有套丝绒面的沙发和茶几供休息时候使用。
左边有一个开放式的红酒窖,晏惟诚随便拿了一瓶坐到了主吧台上,没过多久就听到逐渐走进的脚步声,晏惟诚头也没回地问道:“什么事?”
三米开外晏逸亭站在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母亲打电话给我,让我找你给她回个电话。”
晏惟诚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情绪骤然变冷,“她要是再给你打电话说这件事,你就直接把电话挂了!”曹静文不敢跟自己硬怼的时候就会去向晏逸亭卖惨,黔驴技穷。
气氛僵硬了三秒后,晏逸亭低下头默默道:“哥,是不是因为我和白亦双的婚约让你和母亲闹矛盾了?”
晏惟诚终于扭头看了看低头自责的晏逸亭,心情变得复杂起来,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只是既欣慰又心疼。
欣慰的是晏逸亭能在幼年失去父亲,又被母亲抛弃的情况下快乐单纯的长大,是不幸中之大幸。心疼的是,即使他明白他们的“母亲”每次示好都是在有利可图的时候,还依旧对这种凉薄的“母爱”有所期待,怕他像自己一样知道真相后难过。
“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母亲让你给我传话是因为她想要替白亦双求情。”
“白亦双?”晏逸亭抬头疑惑问道。
晏惟诚眼中带着憎恶,补充道:“她在网上买了通稿炒作谢绮和梁天翰的恋情,试图破坏我们的婚姻。”
晏逸亭吃了一惊,赶紧走进了些,坐到了晏惟诚旁边的高脚椅上,单手撑住下巴更为疑惑地问道:“那母亲为什么要替她求情,就算她平日里不喜欢谢绮也没必要这么做吧?而且母亲不是想让我娶那个白亦双的吗?”
平日里晏惟诚总觉得晏逸亭有点缺心眼子的迹象,却没想到关键时候他还挺能抓重点的。
“她之所以介绍白亦双给你,是因为想让她借这个理由重新接近我,并且因此挑拨我和谢绮的关系。”
晏逸亭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不知所措地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不喜欢谢绮吗?”
晏惟诚摇头,没有直面回答晏逸亭的第一个问题,只“顾此失彼”地回答:“可能她觉得谢绮不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吧。”
晏逸亭沉默了,半分钟后小心翼翼地问,“哥,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晏惟诚斜了他一眼,饮了口红酒。
“你之前和白亦双是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在她回国后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谢绮的事?”晏逸亭问完以后被自己感动到了。他想,大概谢绮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