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姆点点头:
“那是个无恶不赦的家伙。”
“传说他专吃女性、小孩;会把我们的皮剥下来,用骨架撑起,制成标本。”
“不是、什么?”海瑟薇再次瞪大双眼,“您刚才说,女巫?”
“是呀,女巫。”霍姆看了海瑟薇一眼,“他有着一头墨蓝色的长发,像水中的海草,又像最汹涌的浪花。”
“他十分美丽,声音却异常丑陋,同时,还拥有控制心灵的能力如果您要前去讨伐,千万小心他的歌声。”
“好、好、但是……”
海瑟薇感觉世界观都要碎掉了。
莫里森先生……是女孩子?
太奇怪了!
海瑟薇试着想象了一下,完全想不出会是怎样的光景。
“那家伙拥有控制心灵、扭转感官的能力。如果您在梦中见过他,也会被他影响认知。”
“梦中,也会被影响吗?”
“是的。”霍姆认真回答,“所以说,是非常可怕的存在啊。”
海瑟薇有些迷茫。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在阿兹卡那的经历,会不会也是一场梦呢……?
“他会具象化你心中所想,达到‘无与伦比’的真实。”霍姆语重心长,如一位长辈,循循善诱。
“那种真实,是身中法术的蛙下意识会否定的、不愿醒来的真实。”
【海瑟薇,你说你有朋友,你的朋友在哪呢?】
金色沙滩边,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孩子双手叉腰,笑着质问。
“才不是!”
海瑟薇从记忆碎片中挣脱出来。
“海瑟薇大人?”
霍姆递过一片盛着清水的花瓣:
“您身体不适吗?”
“身体不适的话,就不要强行出征了。”
“……我没事。”海瑟薇接过花瓣,打算饮下,又想起梦中的莫里森曾经叮嘱她不要随便接受陌生人的食物,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放下。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怀疑我的能力。”她双蹼叉腰,颇为自信地露出笑容,“我可是勇者啊,怎么会中邪恶女巫的法术?”
“没事就好。”霍姆笑了,划起树叶船桨,不再面对她。
奇怪,怎么会在这时想起小时候的事?这片空间实在是太诡异了……海瑟薇左看看右看看,装作不经意地,抛出一个新的问题:
“您一直在呱呱王国划船,怎么会对黑女巫如此了解?”
“据我所知,这个名字在呱呱王国简直算一个禁忌。”
“呵呵。”霍姆笑了两声,“您没有听过那句话吗?‘最好的专家在身边。’”
“别看我现在这样,之前也是勇者小队的一员呢。”
“不过,是上任勇者的小队而已。”
“上任勇者?”
“嗯,上任勇者。”霍姆忽然回头,温柔地扫过海瑟薇的眼睛。
“你的母亲,莉迪亚里奇。”
“她是呱呱王国最英勇的战士,却不幸爱上一只魔物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家伙的真身大概是一只调色盘。趁着你母亲受伤的时候,变作一位美丽贤惠的姑娘。”
“等等等等,”海瑟薇感觉自己抓到了突破口,“您说什么?”
“一位……姑娘?”
“是的,那位姑娘便是您的父亲。”
海瑟薇彻底呆住,眼睛瞪得鸡蛋大。她越来越不理解这个世界了:莫里森先生是位女巫,而她的爸爸是只调色盘(还是位姑娘)。
调色盘和青蛙到底是怎么生出她的啊!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海瑟薇把奇怪的吐槽晃出脑袋:
“既然是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