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却道:“你理会这个做什么,先帝迂腐罢了”
青葛:“?”
这话能随便说的吗?
宁王道:“这老头子太过迂腐,既已做了出来,若不用,那才叫暴殄天珍。况且自从先帝下旨禁止制作象牙簟,民间这技艺也已经绝了,以后便不会做了。”
青葛:“有道理……”
宁王:“况且,你是本王的王妃,如今身怀六甲,凭什么不能享用?”
青葛便笑,笑挨着他,靠在他胸膛上。
她低声问:“殿下,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宁王半合着眼睛,道:“你说。”
青葛望着他那薄薄的眼皮,道:“若我不是夏侯家的女儿,你”
她本想问,你还会这样待我好吗,不过转念一想,到底是道:“你还会这么看重我腹中的孩子吗?”
宁王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甚在意地道:“这算是什么问题。”
青葛:“好奇嘛!”
她用一种仿佛有些调皮的语调道:“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殿下,你说说,如果我不是夏侯家女儿,你会在意我吗?会这么待我吗?我们会是什么样的?”
宁王并不在意地笑了:“你在说什么?你如果不是夏侯家的女儿,那我们”
青葛的心微提起,她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宁王:“那我们都不会相识相知。”
青葛:“哦,也对。”
宁王:“况且我只对自己的妻子倾心,其他女子,便是何等绝色,我也并无兴致。”
青葛沉默了片刻,才道:“为什么?”
宁王:“不为什么。”
他很随意地搂住她的腰:“你往日并不是这种钻牛角尖的性子,为何问出这么痴傻的问题,你要知道,你就是夏侯家的女儿,是我的王妃。”
青葛埋首在他胸膛上,低声道:“也不是我痴傻,只是我今日读起诗文,难免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宁王:“有的没的……行,你自己也知道是有的没的,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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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入了冬,青葛的肚子吹气一般大起来,腹中的胎儿很是活跃,总是在她肚子中活蹦乱跳拳打脚踢的。
宁王对这孩子颇为期待,每每会趴在青葛肚前,贴着肚皮倾听里面动静。
此时青葛有喜的消息早已经传遍天下,人人都知道夏侯家的嫡女将为皇室子宁王产下血脉,这本是后宅事,若是放在寻常人家,也不过是添个喜。
不过因这姻亲是皇室子和夏侯家的联姻,如今竟然要有个骨肉血脉,这自然是备受关注。
内廷派了御医过来,并有内廷派来的总管率敬事房及御药房太监,全都在青葛这里值夜,可以如今青葛便是打个喷嚏,身边侍女都会随之变脸,赶紧跑过去找各处一起询问,又要请御医来过脉看气色。
天子大赏,各样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应有尽有,而皇后和谭贵妃除了正经赏赐,还送了金银首饰,各样滋补之物诸如沉香酒,檀香,眠羊卧鹿等。
对此,宁王自然心满意足,如今诸事遂心,禹宁平顺富足,西渊各部落无战事,禹宁边境也能太平,自己的爱妻又即将生下麟儿。
御医早诊断过,说这腹中胎儿应该是一位小世子,如此一来,也可助力于自己的皇兄,若有可能,或许会承继皇太子的储位。
宁王自己其实没那样的雄心壮志,他觉得当皇帝太拘束,不如现在盘踞一方为王来得自在,不过如果自己的骨肉有这机缘,也未尝不可,他自然也会给他助力。
他这么想着间,颇有些满意地抚摸着青葛腹下那胎骨凸起的感觉,笑着道:“若生下来是个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