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赌一把了。

再耽搁下去,怕是后面的路程更没有机会了。

嬴芜荼养了四日的伤,皮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脸上的巴掌印也消了,也就剩下胸口的刀伤,和手掌的箭伤,还有断指在疼着。

他的手搭在马车车门上,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隙……

呼啸的寒风吹进来,吓得嬴芜荼赶紧又将车门关上,他回过头去看床上的人。

她并未醒。

她是不是在装睡?

坏女人行军打仗多年,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

嬴芜荼又缩回马车角落,他心里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