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痕迹还是血痕,因为他胸口的伤还在流血。

“嬴主将!”

众战俘本以为嬴主将阵前自戕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再次见到,皆是站过去看。

战俘营的铁笼子门打开,嬴芜荼被粗暴地丢进去,笼子门重新关上。

“主将你是不是被打了?”

众人围上来关心。

“咳咳……没事……”嬴芜荼见还有人想来帮他包扎伤口,他赶紧拒绝,自己咬牙撑着爬起来,背后靠在笼子边缘,自己又撕了一截袖子,将胸口的伤重新勒紧,血慢慢止住了。

战俘营四处漏风,比起刚才生着炭火还有被子的营帐简陋太多,嬴芜荼冻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因为这下他两边袖子都没有了,他慢慢深呼吸,让自己适应胸口的疼痛,他蜷缩起双腿,抱着膝盖,试图留下一点体温。

现在身上又冷又疼,最疼的还是心里。

他刚才害死了无辜的姚副将,如今又见到昔日战友姐妹,听到她们的关心,他更自责了。

“主将!”

“主将你是不是被带去折磨了?”

在众人的一声声关心中,有人突然问道:“主将你脖颈也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