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好。
此时大夫赶来了。
是姜父叫人去请的。
这嬴芜荼乱跑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孩子。
姜父并不是关心他,而是关心姜家的种。
姜守烛让开身,让大夫去诊脉。
大夫说:“孩子动了一点胎气,得多喝些安胎药了。”
嬴芜荼很自责,他羞愧难当,等大夫出去后,他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床上,唯唯诺诺地说:“我知道错了。”
“现在乖了?等我晚上回来再惩罚你,好好躺回去。”姜守烛将人按倒,“不许再动不动跪下了。”
跪在床上也不行。
嬴芜荼小心地躺回去,还是她的床舒服,还是她的房间暖和,还是待在她的身边安心。
他见到坏女人要走,突然又坐起来,“我……”
他吓得惊魂未定,想要坏女人再陪陪他,但是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去查清都有谁欺负了你,给你报仇。”姜守烛披上大氅就走了。
姜家的事没人敢忽视。
人牙子现在被关在诏狱里严刑拷打,她交代拐了多名良家夫男,都卖进青楼里去了。
姜守烛听着这拐卖犯的累累罪行,气得一刀就将人斩了。
刑官在案卷上写着该拐卖犯受不住刑死了,然后将尸体拉到城外乱葬岗丢了。
丢尸体的小吏返城时,在路边又发现三具尸首,都是刚死没多久。
其中两个是被绳子勒死的,还有一个是在雪坑里冻死的。
她们三人正是破庙里那三个,在去姜府报信时,路上三人还在互相算计,都想把另外两个杀了,自己独吞姜家的赏银。
是其中一个乞丐将另外两个杀掉,自己却不慎跌入雪坑,因为刚才打斗时已经耗尽了力气,以至于掉进雪坑里爬不出来最后冻死。
姜守烛从刑部忙完回来,这事也算给小兔子报仇了。
她回府的时候,看到父亲也在她的房间里。
嬴芜荼正坐在床边,肩膀还一抖一抖,一副低头挨训的可怜模样。
“爹,你别教训他了,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受了惊吓,还在外面挨了打,这回就放了他吧。”这还是姜守烛第一次为人求情。
姜父笑了起来:“难得阿烛也会求情,我可不敢训你心尖上的人,这是裁缝给他做好了新衣,我也顺便过来看看他,当年我怀你那时候,你在肚子里可能折腾了,我就来给他说说过来人的经验。”
姜守烛误会了,她笑了笑。
姜父适时站起来,“那我就先走了,对了……你不是要抬他做小侍吗?打算封什么名?是住在你这里,还是住到君侍院子那边?”
“就叫兔小君吧,他不听话,他得跟我住,我亲自看着他。”姜守烛说。
姜父不耽误女儿的事,赶紧离去了。
姜守烛看着摆在一旁的两身新衣,再看向坐在床上的小兔子,问:“爹有没有教训你?”
嬴芜荼摇摇头。
姜守烛直接上床,将小兔子推倒,“那就该我教训你了。”
嬴芜荼提醒道:“今日都动了胎气,不能做的。”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他趁着姜守烛不在的时候,将自己里里外外狠狠洗了一遍澡,他不想沾上那些脂粉味,他只希望沾上她的气息。
尽管今晚沾不上。
“又反抗我?”姜守烛笑着说,她没生气,就是逗他,她将小兔子新做的上衣剥开,看着那个“姜”字,“那人牙子招供,说是看到你这个字,和老鸨都不敢动你,所以我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我的狗,这就是我给你打的狗牌,别人看了,都知道你是我的小狗,就不敢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