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鲜少有人掌握,更何况世间早无邪魔,为何偏他对他如此苛责。从前他还不觉,自从傅窈被季家收为养女,一向冷面无私的父亲却对傅窈万般纵容,就连母亲也对她更为偏爱些。
见过了这样的父亲,曾经习以为常的东西就变得再难忍受。
眼见季守拙怒火又起,傅窈摆摆手,正要解释自己并非此意,嘴巴却诡异地先一步开口,“不怪阿兄。”
“不怪阿兄。”
耳边再次传来原身细声细气的声音。
画面已从屋内转至庭院。
这次傅窈已是第三视角。
她看见小少年跪在地上,脊背如竹节般笔直。他唇色苍白,不知已在此地跪了多久。
站在他身前的白裙女孩小心翼翼开口,“是季伯伯要求太高了,我听说那个符真的很难学,不怪阿兄的。”
小少年置若罔闻,漠然盯着眼前的地面,半个眼神都没给女孩。
他不说的是,化阳符他已经学成,但父亲那日的话,却想让他试一试,他到底会不会不认他这个儿子。
他和季守拙一样倔强。
“阿兄痛不痛。”跪了许久,她想双膝应是很痛。
见他仍不理自己,女孩踌躇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一张糖饼递到他面前,想了想才道:“柳伯母让我给阿兄送的糖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