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住唇瓣,浅尝一番后,才道:“是我要吃的,自然关我的事。”
傅窈去推他的面颊,反被他笑着捉住手,“适才是我出口伤人,可阿窈冰雪聪明,怎会不知那些话当不得真?午后我给阿窈寻匹上好的料子裁新衣,权当赔罪可好?”
其实傅窈知道他是为了试探摇光才刻意那般说,也没有真的生气,但女儿家娇矜心思作祟,硬是要人放下身段来就她。
季无月早将她那点嗔意尽收眼底,他偏偏就爱俯首哄人。
他心爱她,便想将她捧起来,别说是哄,就是任她搓圆揉扁亦甘之如饴。
再者,阿窈肯与他生气,说明同样心里有他,不若,怎么不见她恼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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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季无月正为吴抱朴斟茶。
后者双手接过茶盏,道了声“有劳少主了。”
季无月抬眼温声:“吴叔本就是我至亲,又为季家操持多年,谈何有劳。”
此话倒非虚言。
吴抱朴本名季抱朴,原是季氏同宗,四十年前其父辈勾结妖邪,时任家主挥剑斩断旁支,唯留襁褓婴孩改姓承罪,这才有了如今垂首饮茶的吴姓掌事。
男人身形滞住一瞬,“原来少主还记得……”
“怎会记不得,吴叔和我父乃是同辈,父亲生前常叮嘱我日后要宽待吴叔。”
吴抱朴徐徐咽下茶水,“是啊,家主仁厚,待我的好我都记着。”